孩子。
哪怕,这个孩子是痛,是伤,是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但终究是他和言安希的骨肉,至亲。
“可以吗?”言安希看着慕迟曜,小心翼翼的问,“我是真的想,为这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什么。”
哪怕孩子的生命,只有那么短短的几个月。
慕迟曜看着她,问了一句话“言安希,你是害怕,以后还会因为孩子,而做噩梦吗?”tqr1
“我不是害怕梦见他。慕迟曜,你……你不懂。”
言安希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悲伤,又说道“我只是想,让孩子,能有一个……家。”
哪怕她每晚每夜都被噩梦缠着,她也不怕。
她怕的是,她的孩子,没有归宿。
慕迟曜看着她,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可以。”
“好。”言安希和他对视一眼,又移开目光,“我会尽快完成,绝对不会干扰到你的。”
慕迟曜低下头去,又重新拿起报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言安希吃完早餐,就离开餐厅了。
慕迟曜这才放下报纸,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他刚刚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还去看报纸,不过是在掩饰他心里的情绪。
言安希想要给孩子立一块墓碑。
慕迟曜……有些不明白她的做法了。
她是真的后悔,流掉这个孩子了,是吗?
所以,才会想要留下一块墓碑,来纪念孩子。
也好,每次一看到墓碑,言安希心里能有愧疚,能觉得对不起孩子,倒也算得上是一种……忏悔。
“言安希,如果你早一点后悔流掉这个孩子,那该有多好?”
可惜,慕迟曜的这句低喃,言安希是不会听到的。
当初,在得知言安希流产的时候,他除了震怒,除了痛心,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冷静。
他去查了。
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前前后后,都查了。
所有证据,所有人证也好,物证也罢,都指向她啊……
铁证如山,让他怎么能原谅言安希?
怎么能?
言安希走出餐厅,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上楼了。
她回到卧室,走到梳妆台前,轻轻的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长命锁,锁头十分精致,微微泛出金属的光泽感。
言安希拿起来,紧紧的握在手心。
然后,她转身,下楼了。
言安希从衣架上取下自己长长的黑色羽绒服,仔细的穿上,扣好扣子。
羽绒服的都到小腿了,把她娇小的身躯,一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外面很冷,她该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冻感冒了。
不管怎么样,都要自己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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