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的东间屋,两间屋子的格局一样,不分彼此,可见安华锦说的对,当初南阳王世子生她时,是真想她再有个妹妹的。
她高高兴兴地参观了一圈,对安华锦问,“我可以去睡觉吗?”
她这些日子骑马坐车,坐车骑马的,累死了,如今全凭着兴奋在支撑着。
“可以啊,你去睡吧。”安华锦不累,对她说,“天还早,还有一个多时辰天黑,天黑后我再喊你起来吃饭。”
“那你呢?”
“我去看看沈远之。”安华锦简单收拾一番,打算去看看沈远之的伤。
楚思妍眼睛一亮,“沈远之是名扬南阳军的沈小将军吗?据说他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不是?”
“嗯。”
“他长的好不好看?”楚思妍好奇,“我也想去看他哎!”
安华锦诚实地说,“挺好看的。”
“那比顾轻衍呢?”
“不及。”
“那算了。”楚思妍扭过头,没了兴趣,“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去看他吧。”
安华锦“……”
果然能跟她做小姐妹的人,都是喜欢看脸的人,天下有几个人能及顾轻衍?
她独自出了临水阁,去了沈远之住的院子。
当初,安华锦和沈远之同年同月同日生,安华锦两三岁时,沈家听说老南阳王将安华锦带去了南阳军,便也请求老南阳王一起教导沈远之,老南阳军秉承着一个崽是管两个崽也是管的心里,大手一挥同意了。于是,沈远之可以说自小就在南阳王府长大,南阳王府有他一处院子。
大约是托了老南阳王教导孩子方法特别的关系,安华锦和沈远之从小开启你争我夺的模式,直到三年前,安华锦躺在床上三个月,从那之后,俩人才不打了,真正的像互敬互爱的青梅竹马了。
沈远之的院子,很是干净,除了干净整洁的屋子,院中只有一棵常青树,屋中陈设也简单,比军营好那么一点儿。
安华锦来时,沈远之正侧躺在床上,手里捧了一卷书,屋中开着窗子,但也有着浓郁的药味。
沈远之贴身护卫南池给安华锦见礼,同时挑开门帘,请安华锦入内。
安华锦迈进门槛,沈远之头也没抬,气哼哼的声音却响起,“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我死了,入棺材前,见不到你回来了。”
这话说的,显然是怪她在京城待的太久了,憋了一肚子气。
安华锦来到床前站定,打量他脸色,显然失血过多,很是孱弱苍白,但沈小将军就是沈小将军,哪怕受了重伤,连床都下不来,这气势也不输给人,没有半点儿萎靡。
她随手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唉声叹气,“我是想早回来,但哪里知道,我的未婚夫实在是长的太好看了,短时间内,有点儿看他不够,便一拖再拖,拖到现在才回来。”
这话凭地气死个人!
沈远之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他手里的书砸到安华锦身上,阴森森地说,“所以,你就将南阳军一应军务,都扔给我给你处理?你谈情说爱个没完没了?你有本事别回来啊?他长的好看,你继续留在京城看啊?你还回来做什么?”
安华锦轻轻松松地接过书卷,低头一瞅,顿时乐了,“才子佳人的画本子,你什么时候也开窍了爱看这个了?”
沈远之咬牙切齿,“我就是想看看这风花雪月有哪里好?让你在京城流连忘返,连姓什么都忘了。”
安华锦“……”
她无语了一会儿,放下这卷画本子,对他认真地说,“这画本子上写的都是些扯淡的事儿,真正的谈情说爱,可不这样,你看了也白看。”
最起码,她跟顾轻衍就不像画本子里写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