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
皇后收了笑,“前朝后宫,后宫前朝,一夕间天就可能变,谁能想到诚太妃就这么死了。三皇子失去了一大助力不说,自己也扯了进来。就算他是清白的,又能如何,就算本宫不踩,总有人会做那落井下石的。”
“据说今日户部尚书又早早来见陛下,陛下依旧没见。”
“户部尚书虽然不是吃素的,但奈何咱们这位陛下啊,生的皇子太多,哪一个拿出来,背靠的岳家都不是软茬。”皇后今日心情好,说起这个更心情好,“陛下头疼的时候且在后面呢!他不想立砚儿为太子,本宫就看看谁能给他长脸。”
“咱们七皇子德才兼备,心里有数,娘娘不必忧心。”贺嬷嬷道。
“本宫不忧心,只要安家在,砚儿就有依靠。陛下倒是想让安家换人来,可是又有谁能替换得了安家的位置?陛下既要用安家,又防安家,既不想将太子之位给砚儿,又想用他牵制本宫和安家。”皇后笑的发冷,“这般矛盾,苦了他了。”
贺嬷嬷给皇后垂肩,“就算老王爷老了,安家还有小郡主,小郡主聪明厉害,如今与七殿下和好了,自能互相扶持。”
皇后又笑起来,“你说的对。”
“娘娘您也累了,用过午膳后歇歇吧!”贺嬷嬷劝说。
“怎么能歇着?太妃没安葬前,本宫歇不了。”皇后叹气,压低声音,“砚儿今日竟然与顾七公子在本公告这里下了半日棋。你可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贺嬷嬷摇头,“什么也没说,只下棋了,顾七公子赢了两局,七殿下赢了一局。最后一局下了一半,小郡主醒来要回安家老宅用饭菜,棋局就作罢了。”
“本宫真是看不懂了,砚儿自小便心思深。”皇后摆手,“罢了,摆膳吧!”
软轿抬到宫门口,安华锦换乘了马车。
楚砚与顾轻衍一前一后跟着上了马车。帘幕落下,二人都看着安华锦。
安华锦没骨头一般地靠着车壁,不见外人,自然没必要装了,脸上的病容不见踪影,一腿平伸,一腿曲起,十分没正形样。
楚砚皱眉,“没规矩,坐直身子。”
安华锦不给面子,“七表兄若是看不惯,别跟我坐一辆马车。或者,你也可以不用去安家,眼不见心不烦。”
楚砚绷起脸。
顾轻衍伸手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糕点,递给安华锦,“你起的这么晚,想必饿了,先垫垫,我已经让人提前回老宅给孙伯传话了,回府后就能立马用午膳。”
安华锦接过,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好坏,未婚夫比亲表兄要讨人喜欢多了。
楚砚转过头,看着顾轻衍,“这几天,你都这般惯着她?”
顾轻衍微笑,“小郡主也惯着我不少。”
楚砚“……”
安华锦吃了一块糕点,对着楚砚这张脸,食欲都能减半,索性直言,“七表兄有什么事情找我,直说就行,你若真跟着我去了安家老宅,我怕多好的饭菜也吃着不香。”
楚砚恢复淡漠,面无表情,“没事情找你,我知道有贤妃在,你定然不会留在母后处用午膳,就是想跟着你去安家老宅尝尝大昭寺主厨的手艺。”
安华锦“……”
他一本正经地摆着无趣的脸说出这话是故意气她的吧?
她一连又吃了两块糕点下气。
“我看你在我面前吃的很香,不会没有食欲。”楚砚又道。
安华锦放下糕点,刚要辩驳,顾轻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接过,捧着喝了起来,干脆不想说话了。
顾轻衍低笑,对楚砚说,“七殿下与我下了半日棋,是想知道许承的下落?”
楚砚摆正脸,“七公子果然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