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京城了,诚太妃想必还没得到消息,若是得到消息,她就不会来找你要一个厨子了。想必楚宸如今已经进宫了,如此皇室丑闻,牵扯进案子里,他不可能瞒而不报替诚太妃描补。”
安华锦这回颇有精神地坐直身子,“陛下知道后,会怎么做?”
顾轻衍看着她,“陛下不可能让皇室丑闻公之于众,也不可能让诚太妃再活着。他会立即秘密处死诚太妃,再找个合理的对外说的理由。”
“原来大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要死了的女人。”安华锦撇嘴,很没有同情心地挥手,“孙伯,你去打发了她,就说毒茶案后,我惊吓过度,病了,不见客。免得过了病气给太妃。”
孙伯见小郡主真是不想见,点点头,立即出去了。
诚太妃顶着日头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来了安家老宅的管家,姿态虽然摆的挺低,但说出的话却是气死个人。
安华锦惊吓过度病了?骗鬼呢!
她就是故意不见她!
诚太妃气怒地下了轿辇,抬脚冲进了安家大门,“哀家倒要看看,小郡主是真的病了,还是故意装病不见哀家。”
孙伯惊了,没想到诚太妃硬往里冲,他立即追上,“太妃,我家小郡主的确是病了,真是病了……”
“滚开!”诚太妃猛地一摔衣袖,“竟然敢对哀家无理,给哀家拿下他!”
跟随的人立即蜂拥而上,要拿下孙伯。
孙伯年轻的时候,那是跟随老南阳王上过战场的,后来伤了腿脚,才被老南阳王留在了安家老宅,一为看宅子,二为养老。这么多年,安家老宅虽没主子,但也没人硬闯进来不给脸面。诚太妃是第一个。
孙伯来了气,手里的拐棍当成了大刀,耍了起来,打飞了靠近的小太监们。
诚太妃猛地停住脚步,“放肆!”
孙伯绷着脸,“就算是太妃,也不能不讲道理,我家小郡主病了,不见客,太妃硬闯不说,还要拿下老奴。就算到了陛下面前,太妃也说不出理。”
“哀家一个长辈,过来看看小辈,哪有你一个叼奴拦着的道理。”诚太妃横眉竖立,对被打的七扭八歪的小太监们说,“你们躲开,护卫上!拿下他!”
孙伯年轻时也是个硬脾气,如今被一个妇人欺负,就算是太妃,他也不想受着。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就算他命贱为奴,那也是安家的奴才。容不得诚太妃这一上门就找茬欺负耍威风,这是存心故意要给小郡主一个下马威。
若是他自己家里被诚太妃的人拿了,泄了气,那就是给小郡主丢面子丢人。
尤其这里不是宫里,是安家!
他也爆喝一声,“来人,给我打!”
安家老宅护卫的人虽小,但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哪怕不使大刀长剑,使根木棍子做兵器,那也能刷出使大刀长剑的厉害劲儿。
哪怕诚太妃今日带来的人多,但也拿安家老宅的人没办法,不多时,便被打了个稀里哗啦。
诚太妃气的脸都青紫了,不停地说,“放肆!混账!岂有此理!”
孙伯硬气地叉着腰,“今日就算要了老奴这条贱命,也不能任太妃这般胡搅蛮缠打上门来欺负我家小郡主!您别以为我们安家在京里没人,就可着劲儿地欺负人!我家小郡主不怕被人笑话,太妃若是不怕,那就只管闹起来!”
诚太妃几乎气吐血,捂住心口,“狗奴才!”
孙伯也气个够呛,很想骂一句“贱女人”,但对方总归是太妃,他虽然敢打敢拦人,但还不敢骂,毕竟是先皇的女人。
安华锦和顾轻衍都是耳目极好的人,听到前院传来打斗的动静,对看一眼,安华锦先乐了,“这是打起来了?孙伯脾气对自家人好,对外人其实不太好,不过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