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何种状态,她始终不转身,不抬头,不对着他笑。
这让他很是沮丧,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他不仅没做出任何改变,反而变本加厉愈加沉沦,本就充满自责和懊悔的心更添了深深的自卑。
在他的父母眼里,除了每天早上新增的锻炼项目能感觉到他在尝试走出来,其它的酒量大增、蒙头大睡、彻夜疯笑,无不昭示着他的“走出来”,是在倒退着往回走。这让二老很是焦急,日夜不得安宁。
于是二老离开了别墅,请来了苏老板。
……
这一年周年忌日罢,第二天苏冰云就拉着行李箱搬进了小洋楼。
她并没有通知严云星,早晨跑圈路过的严云星也只把她当成一团空气,她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连自己也照顾不了,但还是每天尝试新菜谱,学习新菜肴,照顾到方方面面。唯一可惜的是,讲笑话她实在不是个高手,任何笑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会变成一块块冰疙瘩,冻的人牙疼。
一个沉默不说话,一个不大会说话,这种奇怪的生活方式持续了两个多月,直到某一天看罢新闻的苏冰云突然忍不住爆发,像一道旋风冲到了小别墅门外,咚咚咚第一次敲响了严云星的门。
严云星开了门,很客气地将她请了进去,没有关门。
苏冰云却不客气,就站着和严云星说话,冰冷双眸尽是愤懑的怒意。
“严云星,你闹够了没,已经一年了,你还要把自己荒废到什么时候?知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我没让你来,也没让你为我做什么。”严云星躬着腰坐在沙发上,眼皮也懒得抬,无情打断道,“难道你忘了我们只是前任身份?更何况我已经结婚了。”
苏冰云气得想笑,自作多情是活该,现在却不应纠缠于此,很明显他是个失了心的可怜人,及早的帮他走出来才是要紧事。
她压下心头怒火,坐在严云星对面,呼出手机调出尘封一年多的档案,放在桌上展示给他看。
“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白小碧不是为你而死,因为燕无极下达的刺杀密令,目标就是她。目的是让你……”
“如果你是来和我说这些的,那请你离开吧。”严云星再次无情打断。案件结果如何,初始原因又如何,都改变不了他妻子已经不在的事实,尽管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妻子还陪在身边,这很矛盾,却并不冲突。
“好,我离开可以,但在离开之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敢不敢去?”苏冰云决定换一种方式,不让提白小碧那就不提,她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别的东西能打动严云星。
严云星终于抬头看向了苏冰云,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说的是“我有什么不敢”,但没发出音。半晌后,缓缓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