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暗暗一笑。
能从昨晚忍到现在才发问,足见老妈最近的性子有所改变了。
随即,他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包括昨天夜里先一步去了支书韩占奎的谈话内容,都一五一十跟老妈和姐姐说了一遍。
毛玉珍和韩春桃越往下听,脸色越是难看。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春雷茶业在深圳,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完全超出了毛玉珍和韩春桃娘俩的心里预期。
等韩春雷讲完,韩春桃皱眉道:“这些人咋就那么见不得别人好?还搞举报信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非要搞死咱们家的生意才肯罢休吗?还讲不讲道理了?”
韩春雷轻轻一笑,安慰道:“商场如战场,哪里是道理的地方?好了,先不说这些不疼不痒的话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咱家的春雷茶业改制,彻底变成柴家坞的集体企业!不然一旦被作实举报成功,封厂罚款都是轻的,就怕追责到个人头上,我也要进去吃两年牢饭。”
啪!
毛玉珍拍案而起,面罩寒霜:“照你这意思,要想躲过这场灾,就要把咱家的春雷茶业送人,便宜柴家坞这些人,便宜韩占奎那条老狗呗?”
她的反应,完全在韩春雷的意料之内。
他摇摇头,劝说道:“妈,我们现在是在自救!谈不上便宜谁。要是占奎叔拒绝了我的提议,村里不愿意接手春雷茶业,那我九成九要身陷囹圄,吃国家饭了!”
“他不愿意接手?他要是能舍得,他就不是韩占奎了!”
毛玉珍呵呵冷笑一声:“咱家春雷茶业,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他指不定昨晚一宿激动地睡不着觉!”
“妈,我不是安排了我姐出任春雷茶业的厂长了吗?”
韩春雷说道:“虽然春雷茶业变成了柴家坞的社队企业,但是管理权不是还在我姐手里吗?”
韩春桃在一旁担忧道:“大弟,这个厂长,姐怕是不行!”
“姐,不行你也得行!”
韩春雷语重心长道:“现阶段我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无法出任这个厂长。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困在柴家坞,我还想做点其他的。所以这个位置,咱们家,目前也只有你才能上。你总不能让春风屁大点孩子上吧?”
韩春桃还是担心:“姐是怕自己一个女人服不了众,而且都嫁出柴家坞了,万一村里的
……”
“这个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韩春雷说道:“有我在幕后给你出谋划策,有咱们驻深圳的销售团队掌握市场和渠道,关键还有占奎叔在后面给你助阵立威,这厂长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
毛玉珍冷哼一声,不屑道:“韩占奎能甘心让你姐一个女人家家的,一直当这个厂长?”
韩春雷道:“妈,他要想春雷茶业挣钱,到年底村里人人能分到钱,他就必须甘心。不然,春雷茶业交给村里,最后也只是个破空壳子而已。占奎叔他是能控制我姐夫他们车头大队的货源呢?还是能掌握我们在深圳的销售团队?所以,这个春雷茶业虽然变成了柴家坞的社队企业,但至少三五年内,还必须是我们韩家人说了算!”
毛玉珍默默地想了一下,点了点道:“倒是这个理儿。”
韩春雷又道:“再说了,占奎叔没你想的私心那么重,他是真的想柴家坞好,想柴家坞的村民们日子过上好日子,这点毋庸置疑!”
毛玉珍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韩春雷看毛玉珍的态度有了大转变,趁热打铁道:“再说了,只要我姐在厂长这个位置上坐着,也许有一天,春雷茶业还是能回到我们家手上。”
“你别尽说好听的话哄老娘!都成公家的厂子了,还能变回自己家来?”毛玉珍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