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夜四小姐是老将军生前最疼爱的孙女,那些旧部多少都会给些情面。再加上她还有一手神医之术,这样的人配我们城儿到也合适。”虞太后越想越觉得不错,连连点头。
从文却觉不妥,可虞太后还在自我陶醉:“城儿能做皇帝,除去帝尊大人发了话以外,那夜四小姐可是当居头功的。腊月初二那日我见着她,就觉得那姑娘不卑不亢,大气从容,果然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儿,从长相到气度是样样拿得出手。我总想着,只有把城儿交到她手里我才能放心。”
从文不得不说话了:“娘娘可千万打消这个念头,往后是想都不能想的。”
虞太后不解,“为何?”
“唉。”从文跺了跺脚,“不瞒娘娘说,从前奴婢心里头也想过这件事情,也觉得那夜四小姐甚好。可今日观梅园的事情您听说了吧?观梅园的花全被炎华宫给移走了,人人都以为是帝尊大人想赏花,可是奴婢跟吴公公打听过,那哪里是帝尊想要赏花,是因为夜四小姐暂住炎华宫,弄那些腊梅树过去是给夜四小姐看着玩儿的。”
虞太后听得有些懵,“夜四小姐暂住炎华宫?她为何暂住炎华宫?”除了像连时这样侍候在炎华宫的宫人、以及钦天监这种直属于炎华宫管辖的衙门以外,凡间之人还有能跟帝尊扯上关系的?先帝这辈子也没见过帝尊几回,怎么夜四小姐直接就住进去了?
从文说:“具体奴婢也不知,只听说是四小姐跟将军府的二老爷一家闹了些不愉快,帝尊给接过来散心了。吴公公急匆匆的就留了这么几句话,但娘娘您想啊,那夜四小姐跟家里闹别扭,她去哪里不好,为何要去炎华宫?炎华宫是什么地方?那是说能去就能去的么。”
“你的意思是……”
“奴婢不敢多想,但总之夜四小姐同帝尊之间肯定是相熟的,即使咱们再觉得不可能,事实也摆在这里了。娘娘再想想,先帝驾崩那晚,帝尊为何钦点夜四小姐为咱们皇上治伤?帝尊他老人家是如何知道夜四小姐懂医术的?总之娘娘可千万不要再打夜四小姐的主意了,这样的人咱们皇上要不起,就算将来亲政,依然是要不起。”
从文的话让虞太后好生失落,可即使再失落,她也不打算再就这件事情纠结下去。
毕竟事关帝尊,那就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觊觎和挑衅的。
她叹了气,“罢了,既是这样,那我就不想了。城儿能跟她叫声姐姐也不错,若是这位姐姐也能护他一护,想来今后的路也应该能好走一些。对了,城儿人呢?快到晚膳时辰了,昨儿不是还说今晚要来陪我一起用晚膳?”
从文终于露了笑脸,“皇上也去炎华宫了,说是帮夜四小姐栽树。”
虞太后也跟着笑了,“这孩子,都是皇帝了,还去栽树。也好,不管是去干什么,总归是上炎华宫。先帝在这个年纪时都没有去过炎华宫,我们城儿是有福气的。”
“是啊,咱们皇上有福气,虽然还没亲政,但若是能常去炎华宫走一走,想必摄政王心里头也得掂量掂量。就是昨儿夜里亲自去请了李太后的事……唉,娘娘,奴婢就把昨儿夜里的事和您说一说吧!”
虞太后深居简出,甚少打听外界之事,所以很多事情她是不知道的。比如说李太后被叫到炎华宫去跪着,再比如说昨儿夜里肃王府的那场大火。
长信宫这头,从文跟虞太后讲着这些事情,而此时此刻炎华宫那边,人们正在就今晚应该在何处用膳展开激烈的探讨。
但不管怎么探讨,也不管讨论得有多激烈,这帮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行为,就是都赖在炎华宫不肯走。哪怕就是在炎华殿的殿门口坐着,他们也一个都不肯离开。
夜温言原本是在大殿里吃水果的,吃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太对劲,于是走到殿外左右看看,皱着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