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
之前她都没有发现,现在之所以发现,那是人家故意露出来的破绽。
最关键的是,这人居然对她的这种药粉没有反应。
什么人才能对她的药粉没反应?这天底下除了师离渊,那就只有……只有被她给过解药的人!
“二哥?”她头也没回,直接开口叫人。
身后来人“嗯”了一声,快步到了她身边。
果然是夜飞舟。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出来溜达什么?”他拉了她一把,仔细打量,见人还算好,这才放了心。“出来干什么来了?这几日都老老实实的睡觉,怎的今晚这么不安生?”
“你怎么知道我这几日都老实睡觉?”夜温言都惊呆了,“你该不会是每天晚上都不睡,就搁我屋顶上坐着吧?”
夜飞舟没说话,夜温言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真是服了这个人,“二哥你能不能过点儿正常的生活?整点儿阳间的事吧!”
夜飞舟也生气,“但凡你干阳间的事,我都不会出没在阴间的。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在你屋顶上坐着?你以为我不困?但是我有选择吗?我妹妹深入虎穴,你让我在客栈睡觉,我得多大的心才能睡得着?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迷倒了大半个王府的高手,你到底溜出来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夜温言却不想结束刚刚的话题——“我为了溜出来,还得弄药粉迷倒高手。那二哥你跟我说说,你天天晚上在我屋顶上坐着,就没有动点儿什么手脚?”
“没有啊!”夜飞舟说得理所当然,“他们又发现不了我。”
夜温言:“……”行吧,你赢了。“跟我走,既然来了,我带你去见一位故人。”
夜飞舟不知是哪位故人,但听她说起故人二字,却又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慌。
直到他跟着夜温言走到了一处小院里,直到看见跟平西王对面而坐的夜红妆,终于明白这种心慌源于何处了。
他拍拍夜温言的肩,以唇语无声地问她:“夜红妆为何会在这里?”
夜温言答:“我也不知道,白天遇见的,但我易了容,她没认出来我。不过听说她现在是平西王的一个妾,就生活在平西王府里。二哥,故人重逢,作何感想?”
夜飞舟摇头,“并无感想,只是觉得这世道真可笑,似乎也并不打算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