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可爱的肖酒啦。对了杳杳,你担不担心你二哥有事啊?他一个人能行吗?”
夜温言失笑,“我二哥怎么可能有事,你也太小看他了。北齐皇宫他都如入无人之境,区区苏原边城,算个什么东西。”
她说这话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对苏原这个国家的厌恶和轻视一览无余。
权青繁就想说我也看不起这个小破国,一天天的不走正道,专整些奇奇怪怪的把戏,顶招人烦了。可话还不等说呢,就见前头又起了一阵骚乱,有一队皇兵朝着这边走来,人们见了纷纷避让,生怕那些官兵冲撞到自己。
权青繁也拉着夜温言往边上靠靠,本以为这些官兵还是因为那半截儿舌头折腾,却没想到人家根本没理会刚刚的事情,而是走到一面墙边上贴起了告示。
先前避让的人们又纷纷凑上前去看,这才发现贴出来的根本不是普通告示,而是皇榜。
皇榜上说,国君病重,神医开出的药方子里有一味“凤眼”,但巫医署里并没有凤眼这种东西,所以现在开始向民间征集。谁能拿出凤眼治好国君的病,不但有重赏,还全家封臣,赐府邸,给俸禄,子子孙孙都将受皇族庇佑。
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句话:“凤眼到底是什么?”
权青繁也在问夜温言:“你也是神医,你听说过凤眼吗?”
夜温言摇头,“从未听说过。”再想想,又道,“或许是另外的药材,只是苏原和北齐的叫法不一样,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是陌生的。至于这些苏原百姓为何不知,也正常,那味药材必是罕见之物,要不然也不可能连苏原巫医一族都拿不出来,所以百姓不知。只是……”
她眉心紧皱,总觉得这皇榜有问题,于是随口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权青繁。
权青繁立即就道:“的确有问题!国君病重,这样的话是能随便传扬的吗?让百姓都知道国君病重,那岂不是乱了民心?依我看,苏原老国君现在指不定已经在弥留之际了,这张皇榜也根本不是他主张贴出来的。应该是他那些等着继位的儿子们贴的,借此给百姓一个心理准备,告诉人们苏原就要有新君继位了。同时也可能是探探百姓口风,听听他们中意谁。”
夜温言点点头,“这只是其一,你也是皇族,所以你想问题肯定是从大局观出发,考虑的是其中阴谋,以及皇子夺嫡。但我只是个小女子,所以我考虑问题的角度与你是不同的。”
“哦?那你想到了什么?”
夜温言伸手指了指,“你看,皇榜中提到给国君开方子的人,用的是神医二字,而不是巫医。可是我们都知道,苏原是巫医和大祭祀的天下,所有大夫都是巫医一脉出来的。你再往后看,后面又提到了巫医署里找不到凤眼这味药材,这说明什么?”她也不等权青繁答话,自顾地就道,“说明给皇上看病开方的人不是巫医,而是一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普通大夫。且很有可能是中原人,因为中原人很愿意把医术高明者称之为神医。”
权青繁恍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难不成是北齐的大夫到了苏原来?可他又是怎么得到皇族信任的?又是怎么从众多巫医中脱颖而出的?”
这个问题谁也猜不出来,夜温言站在人堆里,看着面前的皇榜,也不怎么想的,突然就拨开人群往前走了去。权青繁一个没留神,再反应过来时,就见夜温言已经一把将那皇榜撕了下来,然后对着边上的官兵说:“我有凤眼的消息。”
官兵一见有人揭皇榜,立即围了过来,再瞅瞅夜温言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由得生起气来——“哪来的野丫头?这是皇榜,是你随便就能揭的吗?还你有凤眼的消息,那么重要之物连巫医署都束手无策,你能拿得出来?”
夜温言此时是用面纱罩着面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