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户都挂在墙上天天叩拜的帝尊大人吗?陪着夜四小姐的,可不就得是她的未来夫君吗?
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少雨水,全都以头点地,高呼:“帝尊天岁!”
师离渊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一道术法打出去,直接托起了众人。且待人们重新站起,那术法又起了变化,竟是直接烘干了人们被雨水打湿的衣裳。
人们又惊又喜,纷纷感叹帝尊大人是真神仙,今生有幸与神仙有过这一面之缘,今后可是要辈辈相传的啊!夜四小姐真是奇女子,竟能与帝尊大人走到一起,老天爷对夜家太好了。
权青画走得慢了些,待夜家人都进府之后,他对县令罗玉春说:“告诉县内百姓,此事不宜宣扬,我们在平县也逗留不久,办完家里的事就要离开。帝尊大人不愿被人叨扰,不管是百姓还是你,都不需要主动到夜府拜见。他老人家若是想见谁,会有人去传的。”
罗玉春立即点头,“是,是,下官知道了。”说完又看看权青画,就觉得这位虽然不眼熟,但看起来也不像个平常人。琢磨了一会儿就问,“您是……”
留下来陪同的天涯这时开了口说:“这位是尘王殿下。”
“哎哟!”罗玉春当时就又要往下跪,被权青画执机关扇挡了一把,“不必,按本王所说去做便可。”他说完便转身入了夜府,罗玉春在后面拜了拜,便张罗着让百姓们赶紧散开。
平县百姓也是真明白事,知道不仅是夜四小姐回来了,帝尊大人也来了,那么夜府就不是他们能围观的了。神明要敬而远之,只能远观,不能近瞧的。
何况今日见到了帝尊大人本尊,这事儿还不得回家去跟家里人说一说啊!就算家里人都在这,那也要躲远一些好好议论议论,这可是要写进家谱的大事。
人们很快就散了,罗玉春又对着夜府拜了拜,然后怀着激动的心情也走了。
再说夜府,一群族人簇拥着夜温言等人到了前堂,然后将夜温言和师离渊请上主座,再把其他人也安排好座位,这才由族长夜逢,和老夫人姜氏带领着,齐齐跪到了地上,向着帝尊帝后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夜温言没拦着,亲戚归亲戚,但无规矩也不成方圆。若她自己来,兴许不必摆这么大的排场。但是师离渊到了,该行的礼就一个都不能少。她的男人是北齐帝尊,所有人都得记着!
师离渊还是那副样子,靠在椅背上,微微向她这边倾斜,对这些叩拜完全不在意,只当着众人的面又手起红光落,烘干了夜温言被雨水浸湿的裙角。
夜温言见他不说话,便只得自己说,她抬抬手道:“都起吧!自家人原本不必多礼的,但你们既然叫了我一声帝后,那这个礼我受也就受了。族长爷爷,我们又见面了,身子可好?”
夜逢一阵激动,起身之后就道:“好,都好,多谢娘娘惦记。”
夜温言笑笑,“族长爷爷还是叫我四姑娘吧,我同帝尊还未大婚,现在就叫娘娘也不对劲。何况这是在自己家里,您一口一个娘娘的,就显得咱们之间太生份了”
“哎,四姑娘。”夜逢很高兴,又看了师离渊一眼,想着再跟师离渊说说话,却发现师离渊的一双眼睛始终也没离开过夜温言,这会儿又开始帮夜温言整理头发了。便觉得自己这种时候不能开口同帝尊说话,要做个有眼力见儿的人。于是就又对夜温言说,“这位是我的夫人,你小时候见过的,按照辈分该叫三奶奶。”
夜温言又对那位老夫人笑笑,叫了声,“三奶奶好。”
姜氏好生激动,“哎,四姑娘,你也好。上回见你才这么高——”她用手比划了下,到她腰的位置,“没想到几年没见,都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还许了这么好的人家,三奶奶替你高兴。四姑娘啊,我老了,也做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