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又是为了什么?他们从前也不认得,见都没见过,哪来这么多事情?
权计想不明白的事,权青城和权青允也想不明白。权青允倒是好说,他年龄稍微大一些,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反正夜温言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让在这里坐着监督楼清寒他就监督。
但权青城不一样,他脑子里有很多问号必须得问出来,要不他就难受。
于是他小声问夜温言:“姐你跟我说实话,你搓磨这苏原太子,是不是有目的啊?”
夜温言不吱声,她的目光正看向权计,越看越闹心——“摄政王你干啥呢?为何一直在苏原太子身边站着?你可是我北齐国的摄政王,何时变成苏原太子的跟班儿了?你自己丢得起这个人,我们北齐国可丢不起。你要是真喜欢给人家当跟班儿,那就直说,等他回国时跟着一起走就完了。但就目前来说,你还是北齐的摄政王,就算要随了苏原人姓,也不是现在。所以你赶紧给我过来,到我们这边来坐着,别像奴才似的站在人家身后。”
权计两只拳头在袖子里是握了又握,最终还是走回到夜温言这头,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只是坐得离他们很远,就跟躲瘟神一样。
沈安正在讲待人接物的礼仪,讲着讲着就说到楼清寒:“苏原太子在这方面做得最不好,您要认真听。刚刚在下听吴公公说,您跟皇上一起用膳,居然都不知道主动给皇上敬酒,这就不对了。太子就是太子,皇上就是皇上,这中间差着身份和辈分呢,您身为小辈,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呢?现在我就要给殿下您好好讲讲,请殿下一定牢记。”
夜四小姐又说话了:“光靠脑子可能也记不住,上笔墨吧!”
吴否立即吩咐宫人拿来文房四宝搁在桌上,逼着楼清寒必须一边听学一边记录,而且夜四小姐还说了:“要点记下来,回去方能温故而知新。”
楼清寒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只见他把笔一扔,扭头对夜温言说:“你就不怕我走了?”
夜温言一愣,“这是怎么说的话?你往哪走?”
“自然是回苏原!小王总还有个来去自由的权利。”
夜温言摇头,“不不不,你可没有这个权利。我们北齐已经让你说来就来了,总不能还让你说走就走,那北齐成什么了?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其它国家笑掉大牙?”
楼清寒皱了眉,“帝后娘娘的意思,是要把小王给囚禁在北齐?”
夜温言笑笑,“话也不能这样讲,这样讲就太难听了些。不过有番道理我确实是要跟小楼你说一下。这天下之事啊,它都是有好几种说法的,就比如说你未经允许就擅自来到北齐拜访,我们可以说你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喜,也可以说是苏原国派了刺客硬闯北齐皇宫刺杀北齐国君。你看,这么一说,性质就全变了。性质一变之后,我就算是杀了你,苏原人也没有话说。因为苏原有错在先,这话说到哪你们都不占理。
所以你看,你说我们把你囚禁在北齐,我也可以说只是邀请你与我们一起听一堂学说。
咱们再说回我刚刚提出的,要杀了你一事。我真要杀了你,你信不信,你的父君都不敢给你报仇。一来苏原没理,二来,你当真觉得你们的大祭司有本事跟我们的帝尊大人抗衡吗?她要真有那个本事,苏原早就不是现在的苏原了,她也早就不只是一位祭司了。
你也不用说什么我们的帝尊不理政这样的话,他是不理政,但是他理我啊!所以我让他理政,他就得理政,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楼清寒当然明白,这意思就是说:不管我把你怎么着,你们苏原人都得忍着。
算了,他忍!
“行了,好好听课吧!”夜温言又抓了把瓜子,“我们国子学的直讲来讲学,也不是什么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