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下了马车,没着急往肃王府门前走,而是环视了一圈围观众人群,然后两只胳膊往身前那么一抱,扬着声道:“许久不见啊各位!哟,那不是张家小姐么,怎么,还跟赵家小姐一起混呢?从前就听你说起过,赵家不过是五品官员,跟赵家小姐在一起没前程。怎么着,现在是没找着下家儿,还跟赵家小姐凑合着玩?”
这话一出,那位赵小姐当时就不干了,“张落落你什么意思?你们家区区六品居然还敢嫌弃我们家是五品?你脑子没病吧?跟我玩在一处都是你高攀了我,你还好意思看不上我们家?要不要回去问问你爹,是五品大还是六品大?攀高枝儿也没你这么攀的,难不成还想跟丞相府的小姐做朋友?人家看得上你吗?今儿你就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跟你没完!”
夜四小姐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这人,目光又落在一位蓝裙夫人身上,“齐大人家中的姨娘,我没记错吗?啧啧,瞧您这身打扮,这是还没转正呢?那你的手段也不行啊!好不容易把大夫人斗下堂了,结果你家老爷没扶你上位啊?那你岂不是亏了?”
蓝裙夫人吓了一跳,当时就惊叫起来:“你莫要胡说!我何时把大夫人斗下堂了?”
夜四小姐勾勾唇角,“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听说你们家大夫人端给老夫人的那碗汤药,是出自你手的。熬药的时候你过了一手,又买通了丫鬟把这个赃都栽在大夫人头上。”
“是这样吗?”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当场就急了,转头就问身边的蓝裙姨娘:“真的是这样吗?三姨娘,原来是你害了大夫人,你还差点害死老夫人,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不,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别听她胡说!”这位三姨娘真急了,扭头指着夜四小姐就骂——“你个小贱蹄子,我们家的事岂轮得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简直找死!”
她也是恼怒,说着话就要上来跟夜四小姐动手,同时嘴上还叫着——“夜家的二小姐,最不受大房待见的一个女儿,跟夜温言是死敌。别以为这些事外头都不知道,哼,就你在夜府的地位,我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日若是夜温言当街说这样的话,我是真不敢跟她顶一句,但是你夜二小姐就不一样了,你可没有夜温言的气势,你也没有夜温言那样的后台,没有人会怕你。小贱蹄子,竟敢掰扯我,看我不打死你!”
她说着话,抡起胳膊就往夜四小姐这锤了过来。
可夜四小姐也不带怕她的,动都没动,只冷哼一声,然后抬手就甩了一鞭子出去。啪地一声,鞭子狠狠抽到那位姨娘身上,当时胳膊就被抽出一条血印子来。
那姨娘惊叫着被抽了回去,当时就抱着胳膊喊疼。想再骂几句,却见夜楚怜往前站了几步,冷眼看着她道:“不管是四小姐还是二小姐,都是我们一品将军府的主子。在家里,我们关起门来可以打到头破血流,可一旦出了一品将军府的大门,抱歉,我们就是一致对外的。
这位姨娘,希望您谨言慎行,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今日你挨了这一鞭子,就算是自己给自己寻了个教训,我呢也不会多话,这事儿回去就不和我四姐姐说了。可您若是不知好歹不就着我这个坡往下下,那就别怪我回家之后一五一十地把这个事儿都给说出来。”
那姨娘不哭了,听着夜楚怜的话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不是摆明了拿夜温言吓唬她吗?夜二小姐何时也配有这等殊荣了?以前夜温言不是不管这个姐姐的吗?她是因为知道夜二小姐在家中地位尴尬,所以才敢这般态度的,要早知道夜家这些孩子是这样想的,她说什么也不能往上冲啊!这不是找死么?
她低下头,不想再说话了,甚至让夜楚怜整的都有点儿自闭。
但是她身边的丫鬟不放过她,还在追着她问大夫人和老夫人的事,让她实在心烦。
夜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