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想来,那位父亲也的确是真心为她打算过的。
“我知道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她没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跟权青画说了,说完还特地强调,“我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把这样的事情讲给你听,毕竟有些事师离渊都还不知道呢,所以你一定得对得起我这份信任,不要出去乱讲。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情就是要解决,也是我们家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必拿到外面去说。”
权青画失笑,“我怎的就是那种多嘴多舌之人?你放心,话从哪说起就从哪结束,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我也明白你为何要找我来说这些事情。师妹,你不是来取经的,你是来求助的!这些年我在临安之外培养了许多人手,商铺遍布天下,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寻找那几位夫人,至少得在她们上京之前,或是被别人发现之前把她们找到,对吧?”
夜温言挑眉,“什么夫人?小三也能算夫人?”
他没听懂,“小三是什么意思?”
“就是侵犯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就是明知对方有妻子,还巴巴地往上贴的不道德的人。当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所以我那个爹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师妹!”他很无奈,“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这些难听的话。”
“就这也叫难听?”夜温言呵呵两声,“我已经很给他留情面了,要不是看在他有军功在身,曾为北齐天下立过汗马功劳,今儿这番话我一定会站到他坟头上说去!”
权青画还只是笑,没有再同她争辩,但却答应了她的那些请求:“我会着人帮你留意着那几位,边关那边也会派人过去,若是找到了人,要么看住,要么悄悄带回来交到你手上,保证不让夜大夫人知晓,也不会对外走露风声。
但是师妹,你一定得做好心理准备,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从你父亲过世到现在都已经有半年了,兴许那几位早就已经寻到了临安,就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所以我现在派人去寻未见得能有什么收获,你自己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夜温言点点头,“我明白,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所以我也没指望一定就能先一步把人找到,不过就是寻个心理安慰罢了。师兄,多谢你。”
“不必谢。只是你自己有何打算?如果人找到了又该如何?杀吗?”
“杀?”夜温言摇头,“为何要杀人家?犯错的是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她们不过是给一个男人做了外室,做了妾。当今天下,男人一妻多妾是合理合法的,所以我没有办法从任何角度去谴责那些女人。即使我私下里叫她们小三,但实际上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她们也算不得破坏谁的家庭。在这件事情里,真正有错的就只有一个人,就是我那父亲。
可惜啊!有错的人已经死了,那么我就只能尽我所能,替活着的人把伤害降到最低。
当然,如果她们蓄意迫害我的母亲和兄姐,抓着这个事得理不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不公平不合理的要求,那我也不可能放任她们为所欲为。
在外人和家人面前,我一向是帮亲不帮理的。”
“好一个帮亲不帮理。”权青画实在有些羡慕这个姑娘的性子,再瞅瞅这小姑娘惨白的脸色,就想起腊月十五那晚,她大大方方地让他处理伤口。
本以为这姑娘的性子是随了爹,如今再想想,应该随得更多的是她的祖父。
天大亮时,两人行至外城城门口。已经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守城的将士看到他们赶紧就上前行礼,先拜的却是帝后娘娘,之后才轮到尘王殿下。
夜温言冲他挑眉,他一下就明白她有这动作的意思,是说:看到没有!我如今是帝后了!
他笑笑,真心替她高兴,只是高兴时突然又想起那身大红裙子的昭莲郡主,便又同她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