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当做是妻子,家里的正妻和这些子女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群远房亲戚。”
萧书白说到这里冷笑起来,“男人其实都一个样,有了年轻漂亮的,就忘了家里的糟糠之妻。人家不过是给他生过一个孩子,他就连家里已经有的四个都给忘了。”
夜温言没理会她的感慨,只问道“再后来呢?那小娘子如今又在何处?”
这一问,萧书白却摇了头,“不知道。你父亲最后一次回京,是死在家里的,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没有精力再去打听那个人。你适才说起我将这事告诉穆千秋,没错,我是告诉她了,一五一十,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穆千秋当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对你父亲就疏于照顾,这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干脆全都招了供“你父亲死于中毒,不是重病,那毒是我和你二叔下的,下在药里,但端过去喂药的人是熙春。这也是为何熙春能被你二叔收房,我还得生生咽下这口气,就因为她用这事儿威胁我们。
我们做的事我们认,但有一件事很奇怪,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说出来,你可以琢磨。”
萧书白告诉她“你父亲身体一向很好,虽常年在外打仗,但他功夫好,又懂兵法,几乎没有打过败仗,就连那种敌伤一千我损八百的仗也没有打过,所以他身上其实是没有多少伤的。可一个有功夫在身的将军,在没有严重旧疾的情况下,为何突然一病不起?他要是没病,我们这个毒也没机会下。所以你可以再好好想想,这个病是怎么得的。”
她说完这些,深吸了一口气,“夜温言,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的筹码何时兑现?”
夜温言淡淡的眼神递过去,“我知道他为何生病,是被老夫人气的。二婶知道老夫人干了什么事,既气死了我祖父,又气病了我父亲吗?还有,同样都是亲生儿子,你知道老夫人为何能默许你们杀了我父亲?二婶,有没有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很奇怪?”
萧书白被她问得一愣,再想想,点了点头,“是很奇怪,当初我跟你二叔也探讨过这个问题,只是谁也想不明白。你二叔问过老夫人,她也不肯说。我们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老大,就像老将军单纯的不喜欢老二一样。”
夜温言都听笑了,“这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单纯,它既然能发生,就肯定单纯不了。你刚刚问我筹码何时兑现,那我便与你说说这所谓的单纯都是些什么事,然后你再来考虑还要不要我兑现那些筹码。”
她翘起二郎腿,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边把玩着腕间的铃铛一边跟萧书白说“二婶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把二叔一家都赶出去了,什么常雪乔夜无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送到了城外的小庙里。”
萧书白听得皱眉,“是因为老夫人送走了你母亲吗?我听说穆千秋被送走了,因为她坏了你的亲事。所以你是在给你母亲报仇?”
夜温言摇头,“也不算是报仇。我母亲想去城外清静几日,这没什么,不至于扯上仇不仇的。之所以送走二房那一家,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夜家的人。不是夜家人,自然就不能睡夜家的房,也不能吃夜家的饭。我们夜家养了他那么多年,就算捞不回利息,总得把本钱给捞回来。所以他遭罪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这才是个开始。”
萧书白完全懵了,“他不是夜家的人?怎么可能,他明明是老夫人亲生的!”
“确实是老夫人亲生的,可惜不是跟我祖父生的。”
夜温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萧书白“没想到吧?其实你说得没错,这座将军府啊,谁都有秘密。夜老夫人几十年前暗度陈仓,弄了个私生子出来。我祖父念着蒋家的恩,硬咽了这口气忍了很多年。可到最后却是我父亲发现了这个秘密,气得一病不起。
老夫人告诉我祖父她生的二儿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