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夜景盛心下一动,死兔子?
他看向老夫人,正巧老夫人也向他看过来,母子二人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眼中看出杀意。
熙春悄悄退出叙明堂,慌里慌张地回到自己的踏羽院儿,脸都吓白了。
她突然开始后悔搅和进来,早知道大房如今如此强势,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帮着夜景盛去给大老爷送那碗药。没有那碗药大老爷就不会死,她就可以继续当丫鬟。
当丫鬟比给夜景盛当妾要好,至少丫鬟能保命,而如今她的命似乎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华羽院儿里,萧书白躺在榻上养伤,她知道前院儿闹得欢,但没心思去跟着掺和。
锦绣给她端了药来,她捧着喝了,然后就撑着全身散架一样的疼在榻上坐着,手里不停地翻着几件小衣裳,越翻心里越难受。
锦绣就劝她:“夫人别看这些了,三小姐的孩子已经没了,这些小衣裳回头奴婢拿去烧了,兴许那孩子在下面还能穿着。”
萧书白点点头,将几件衣裳塞给了锦绣,“你说得对,拿去烧了吧,兴许那孩子能穿上。就是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这几件衣裳……”
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想了一会儿就又问锦绣:“那个叫梅梅的小妇人还没找到?”
锦绣摇头,“没找到,现在也没精力去找了,而且咱们手底下也没人。”
萧书白听了就叹气,“也不知道母亲那边怎么样了。宁国侯府白白被收走了一处院子,母亲如今跟他们挤在一起,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我那弟妹是个粗鄙的人,平日里对人伸手就打张口就骂,母亲一定受了不少苦。”
锦绣也叹气,“夫人别想那些了,先把自己顾好才是要紧事。奴婢听说刚才老夫人把大夫人往城外庙里送了,大夫人临走时放话,说过几日就回来,然后跟老夫人好好算账。奴婢总觉着这一品将军府要出大事,夫人,咱们得早做打算。”
萧书白点点头,“从前总想着怎么做好这座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却没想到这座府邸的水比我想的还要更深。咱们肯定是淌不起了,不如另做打算。只是在这之前我一定得把红妆给救出来,同时也得卖那夜温言一个好,以求她能放过我。”
叙明堂那边,老夫人和二房一家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大房的几个孩子还有柳氏。
见几个孩子都皱着眉在堂内站着,连夜飞玉都没个主意,柳氏就对夜楚怜说:“你赶紧出府去迎一迎四小姐,要是迎着了就把这事儿跟四小姐说一声,看看四小姐是立即去把大夫人给追回来,还是由着大夫人先在庙里住一阵。家里必须得有个拿主意的人,四小姐不回府,咱们实在是没有主心骨了。”
夜楚怜点点头,带着丫鬟就往外走,夜飞舟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柳氏见夜飞舟跟出去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毕竟天已经晚了,楚怜一人出门她也不放心。
夜飞玉和夜清眉还没怎么缓过劲儿来,今日之事是冲着穆氏和他们大房来的,夜连绵的声声控诉虽然夸张的话占了八成,但总归有两成是事实。
当年老夫人要孩子,听说是父亲一定要给的,而他们的母亲也没有用太强硬的态度去把孩子给要回来,这才导致夜连绵一直在老夫人身边长大,慢慢成了这个样子。
他那对父母当初是在想什么呢?当儿子的愚孝,当媳妇的也跟着一起愚吗?
言儿最近几次三番在二房和老夫人跟前说些奇怪的话,这让他觉得这座府邸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也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而这个秘密,随着言儿一次次逼问,已经快要揭开了。
临安内城,夜家的马车在街上驰骋,夜飞舟赶车,夜楚怜也坐在车厢外头,不停地向四周张望。
大约走了一柱香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