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回去,见夜温言正回头看他,便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就不跟她们进去了。
夜温言想了想,干脆施了传音的术法,将一句话送至夜飞舟耳边:“随我一起,没事。”
夜飞舟冷不丁的听到这声传音还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有在炎华宫看到夜温言施术法的经历,想明白之后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对要不要进祠堂还是拿不定主意。
夜景盛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冷笑道:“怎么着,看不上我们二房,如今还不愿意跟大房一起进去参拜祖宗了?那你打算跟着谁?还是说,你连夜家都看不上,一心想到仁王府去?”
夜飞舟不愿与他废话,脚一抬,直接迈过了祠堂门槛。
燃香,参拜,插香,磕头,一套流程走下来,风平浪静。
夜飞舟松了口气,她知道定是夜温言做了手脚,他的香才能安然无恙。因为他有断香的经历,他知道这香自己上不起,祖宗不待见。
可夜景盛为何也上不起?是只有他二人上不起,还是二房所有人都上不起?
此刻夜景盛也迷茫,因为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他的香出了问题。但同时也松了口气,夜飞舟的香没事,至少就说明问题不是出在他是不是夜家人这地方。应该就是祖宗单纯的不待见他吧!就跟老头子活着的时候一样,黑眼白眼的看不上他。
他心里念叨着这些事,就见萧书白在下人的搀扶下也走了进来。
在叙明堂去追六殿下时,被六殿下一脚踹了回来,这会儿嘴角还挂着血呢,人也伤得挺重。下人们一边一个架着她,把人架到蒲团上跪着,然后由守祠堂的那个人替她燃香,再把燃好的香送到她的手上。下人说:“二夫人拜一拜,是那个意思就行,奴才帮你去插香。”
结果就是简单的拜一拜,香还是断了,就在刚被萧书白接到手上时,直接就断了。
夜景盛心里又是一惊,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如果自己真不是夜家的孩子,那萧书白就也不是夜家的儿媳,夜家先祖自然不愿意他们来拜。可为何夜飞舟成功了?那是不是说明夜飞舟他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不是他亲生的,那就是萧书白跟外人生的,夜家先祖也不能承认一个外人啊?
如此来看,唯一的可能就是夜飞舟是萧书白跟夜景归生的,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夜家人的认可,因为他确实是夜家的血脉。
一想到这,夜景盛的脑洞就更大了。对啊,萧书白原本就是要嫁给夜景归的,是老太爷不同意,才退而求其次相中了他。依着萧书白的手段,当初能给他下药,就也能给夜景归下药。肯定就是先跟夜景归成了好事,然后再把同样的手段对着他来一遍。
被下药那天晚上他从头到尾都是神智不清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榻上那一块血迹很有可能就是萧书白做出来的假象,指不定是什么血呢!他怎么就信了她的鬼!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越想越来气。夜飞舟是萧书白和夜景归的孩子,这臆想已经让他发狂,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被害妄想症的典型。
什么夫妻情深,什么血缘父子,在这一刻全部瓦解,他就觉得是萧书白让他喜当爹,就觉得萧书白跟他大哥给他戴绿帽子。于是他走上前,抬起一脚就把萧书白给踹出祠堂,当即破口大骂:“不知廉耻的东西,敢用这样的手段来恶心我,你们萧家人到底有没有脸?”
萧书白又吐了一口血,人都要不行了,锦绣挡在她面前苦苦哀求:“二老爷,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把夫人给打死了!”同时她也不解,“老爷究竟为何打夫人啊?”
夜景盛气得额上都冒了青筋,“为何?你问问她我是为何!再问问她那个逆子是她跟谁生的!”他真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