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才决定纳她为妾的。这些日子二房那头十分警觉,多余的话一句不说,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咱们在暗中监视着。”
夜温言轻轻叹了一声,“撤掉吧,不必再盯了。上次我就说过不必再盯,是你们不甘心。这事儿是我想得差了些,他们若真心里有事,也不可能挂在嘴边上隔几日就提一回。兴许最初是会提的,可事情都过去好几个月,咱们错过了最佳时机。”
人们沉默。
半晌,计蓉说:“还有个事。主子,老夫人在给君桃下药。”
“嗯?”夜温言一愣,“给君桃下药?”
“对。”计蓉点点头,“老夫人每天都会叫君桃陪她一起说话,说的无外乎就是从前那些事,家长里短的,娘家婆家。或是说她一定对君桃好,给她选个好夫婿,嫁个好人家,还会给丰厚的嫁妆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讯息。只是她们说话的时候,老夫人都会允许君桃同她一起坐,还同她一起喝茶,然后她会趁君桃不在屋,或是不注意时,往君桃的茶碗里放一些粉末。属下仔细闻过,那是一种慢性致死的毒,人在连续服用的情况下,不出半个月就会生病,病了之后不到五天就会死亡。”
计蓉说着,将一个小纸包递给夜温言,“这里面是属下偷来的那种毒,主子看时要当心,尽量屏住呼吸,不要吸进去太多。”
夜温言倒是无所谓吸不吸进去,她又不是凡人,这种凡人的毒对她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老夫人是从哪弄来的毒药呢?是一直都有的还是现去买的?
如果是去买的,又是谁给她买的?从哪买的?
她一边将纸包打开,一边问出几个问题。计蓉却摇了头,“不知是何时有的,也没见她让谁出去买,属下第一次见她把这东西拿出来时,就是从自己袖袋里翻出来的。君桃已经吃了三天,再有个十天出头就该发作了。”
“落花毒?”夜温言用指甲把粉末翻了翻,再凑到近前闻一闻,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就是落花毒。中毒之人起初会如孕中女子小产一般身下流血,腹部疼痛。之后便是全身无力只能卧病在床,人一天比一天虚弱,短短几日就会没了生机。”
计夺计蓉对视了一眼,由计蓉问道:“主子竟也知道这毒?”
其实他们想问的是:主子竟也通晓天下奇毒?
没错,这落花毒可称得上是奇毒了。虽不至于像鹤顶红那样快速致命,但它厉害之处在于十分阴险恶毒。它能让中毒的人看起来像是妇人小产,不但会身下流血,甚至麦齿撕裂。哪怕中毒的是个黄花大姑娘,只要遇着这种毒都会有那样的表现。
这就是让中毒之人到死还背了个不贞不洁之名,所以落花毒也被归于奇毒一类。
或者准确的说不应该叫奇毒,应该叫阴毒。
夜温言点点头,“医毒相通,我既通晓医理,对天下毒药自然也略懂一二的。”
这话是胡扯的,实际上她是医也不懂毒也不懂,玄脉靠的是灵力和术法,医毒那是凤家和白家的绝学。
可还是那句话,隐世五脉到了最后这一任家主时,五个姑娘家关系非常好,好到可以互相学习,只要不涉及家族隐秘,都是可以拿出来交流的。
她看过阿珩手术,自然也跟阿染一起研究过毒。落花毒阿染就曾给她讲过,包括毒的配制、辨认,和解毒之法,都记在她的脑子里。
可她不想给君桃解毒,至少在君桃毒发之前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
老夫人能下这样的手就只有一个原因——君桃知道得太多了。
秘密只有掌握在自己和死人手里,那才叫秘密,多一个人知道那都不叫秘密,而是一个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开的定时炸弹。
老夫人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且在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