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的样子,夜飞舟小声提醒她:“其实对于你四姐姐跟帝尊大人的事,你心里应该是有点数的。”
夜楚怜想说有数跟亲眼见着,那能是一回事吗?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
她哭丧着脸看向夜温言,“姐,你跟我是有多大仇,先是拿皇上吓唬我,现在又整出个帝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哇……”
到底就是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小女孩,压力承受不住,最直观的反应就是哇哇大哭。
夜温言觉得挺丢脸的,赶紧上前哄她:“楚怜啊!我跟你没仇,也不是故意把他带出来吓唬你,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酿的酒,就是表达一下关怀,你别哭啊!哎呀真的别哭了,太丢人了,我夜温言的妹妹心理素质不该是这样的,你好歹给我长点儿脸争口气!”
夜楚怜一抽气,猛地就把这顿哭给收住了。
夜温言表示很满意,继续哄她:“其实这也不是你头一回见着帝尊大人了,真的不用吓成这样。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二回就算不熟,至少也不至于崩溃。”
夜楚怜脸都白了,“姐,别闹了行吗?我何时见过帝尊大人?”
“正月里,地龙翻身,我们去外城救治伤患的时候。”夜温言提醒她,“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那位红衣公子,你还跟他说过话呢!说的什么来着……哦对,你跟他说——走远一些,别搁这儿碍事。什么都不做还整天在这里转来转去的,你好意思吗?”
夜楚怜一把抓住她,“姐你可别坑我,我那时候哪知道他是什么人?我要知道他是帝尊大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说那样的话。不对,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跟他说一句话!姐你快帮我求求情,我真的快吓死了,呜……”
夜温言摊手,这怎么又哭了?
此时的师离渊已经在跟夜飞舟说话,问夜飞舟埋酒的地方。
夜飞舟指了指几棵树,告诉他酒就埋在下面,虽然时日短,但楚怜在酿酒的时候用了些家传的独门手艺,可以让酒在短时日内就发酵,且不输窖藏几年的效果。
权青允听到这里就插了一句:“其实微臣对此事一直持保留意见,埋下去十几天的酒,怎么可能及得上窖藏几年的,若真是有这样的手段,那外头的酒坊也就不用开了。”
夜楚怜正哭呢,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我柳家的手艺?”
权青允抚额,他最近是不是太过和颜悦色,以至于夜家这个庶女都能这样跟他说话了?
再瞅瞅夜飞舟……罢了,就这样说吧!天注定他在夜家的孩子面前就摆不起王爷架子。
夜楚怜这会儿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怕帝尊,但是不代表她也怕权青允。虽说以前是挺怕的,但这几日她常来常往的,就发现这位外人提起都要畏惧三分的三殿下,其实特别怕她二哥。不管什么事,只要她二哥皱一皱眉头,三殿下一准儿妥协。
所以有她二哥撑腰,三殿下在她跟前也支棱不起来。那既然都支棱不起来,她也就没必要怕他。
于是夜楚怜开始跟权青允掰扯了:“三殿下,外面的酒坊做不了的事,不代表我做不了。别人不会的法子,不代表我也不会。你连结果都没看到呢,凭什么就给我下了结论?这万一我真能酿出好酒来,你打不打脸?当然,你打不打脸也不关我的事,我真不在乎你的脸,但问题我得在乎我二哥。你说你到时候脸面上挂不住,我二哥是不是也跟着丢人?”
她一边说一边往埋了酒坛子的泥土地上踩了几脚,“就这几坛酒,那是我们柳家的绝活儿,我外公传给了我姨娘,我姨娘又传给了我的。我既然敢把它拿到我四姐姐跟前来显摆,那就说明我对它是很有信心的。你不要随意质疑我好吗?这样会显得你很没有深沉,显得你这人很浮躁,你这么浮躁怎么保护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