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往后咱们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一些。”
夜楚怜咬着发抖的牙说:“难怕什么,毕竟以前也从来没容易过。我不想认命,所以必须闯一闯。咱们两个憋屈了那么多年,是时候尝试着摆脱二房的控制了。”
柳氏咬咬牙,似也下定了决心,但她还是提醒夜楚怜:“不要让四小姐看出你目的性太过强烈,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怕是会不喜欢你这样。”
“不怕。”夜楚怜告诉柳氏,“我早就想过了,就算被四姐姐看出我有目的,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和我的生母能过得更好,能摆脱家族控制,这不是坏事,毕竟这是所有人都想做的事。何况我又不负她,任何于她有害的事我都不会做,我还会帮着她,只要她需要,让我做什么都行。人只有诚实才会得到好报,掖着藏着反而失了真心。”
天终于大亮,福禄院儿的人起得都有些晚,往常这种时候最起码在院子里洒扫的下人应该醒了,今日却睡过了头,就只有一个婆子迷迷糊糊地睡醒。
结果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床头坐了个人,当时就吓了一跳,差点就伸出手去拿人。
好在手伸到一半时反应过来这人是君桃,立即收了势,但也有些不快地问:“君桃姑娘这是何意?为何一大早就坐在我的屋里?”
君桃脸色非常不好,眼底尽是黑眼圈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她问那婆子:“昨晚你们确定砍倒了院子里的树是吗?”
婆子听得直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砍树的动静也不小,君桃姑娘难道听不见?”
“我能听见,但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一定要来和你们确认一下。”
婆子想了想,问她:“是老夫人叫你来问的吗?老夫人对这件事十分谨慎,我也是能理解的。放心吧,树的确砍倒了,不但砍倒了,还抬到了后院儿,我们几个又连夜把树枝都掰了,树干也砍成了小段,都堆在一处,没人能看出来是一棵刚砍下来的完整的树。”
君桃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全身都在发抖。婆子觉出不对劲,就又问:“你这是怎么了?”
君桃都快哭了,“嬷嬷去院子里看看吧!那棵树眼下正完好无损地立在院子中呢,就跟从前一样,长得好好的,树干上一丁点儿被砍伐过的痕迹都没有,甚至枝上还长出了嫩芽。”
“不可能!”婆子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君桃,“你是没睡醒在说胡话吗?怎么会有这种事?”
话是这样说,但人已经从榻上下来,穿鞋披衣,然后匆匆往外头走去。
君桃在后头紧紧跟着,一边走还一边说:“可能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下人们都还睡着呢!你们几个昨晚睡得也够沉的,我来叫了好几次都叫不醒。”
婆子听得直皱眉,“怎么可能叫不醒?我们几个深知自己职责,所以一向浅眠,别说叫了好几次,你就是走到我们门口,我们也立即能听到脚步声。”
话说这里她就愣住了,人也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走到门口就能听到脚步声?可是君桃都坐在自己榻沿上了,她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听着?君桃可是不会武功的,做不到无声无息。那既然不是君桃的问题,就是她们自己的问题。
“其它人醒了吗?我是说跟我一起的那几位。”
君桃摇头,“不知,我最后就坐在你屋了。不过这会儿天都亮了还没出来,肯定就是没醒。”她想了想,又补充,“老夫人也没醒,但她老人家一向起得晚,也算正常。”
婆子重新走动起来,这一回脚步就加快了许多,很快就到了那棵大树旁。
这不看没什么,看了之后差点儿没把她给吓死。
明明砍倒的树又完好无损地长了回来,而且也的确像君桃说的那样,枝上还长了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