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筋骨无碍,就是外伤也能养好,不会留疤的。”
原本还一脸慈祥和蔼的老夫人却叹了气,说道:“也不要报太大希望,你祖父从前上阵杀敌,身上伤处是一个接着一个,太医也说养养就好,可到头来还不是留了一身的疤。你这腿啊,肯定是没得治的,别太异想天开。”
夜清眉好不容易升起来的祖孙情谊瞬间就被浇灭,穆氏也烦透了老太太这样说话,当时就怼了回去——“清眉的事不劳老夫人费心,何况这腿是言儿亲自给治的,用的也是言儿亲手配出来的药,自是比宫里太医用的药要好。言儿亲口说的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恩。”老夫人点点头,“你们说能就能吧!就是可惜了你祖父,要早知道四姑娘有这手本事,你祖父这几十年得少遭多少罪啊!”
夜温言都气笑了,“这几十年?我才十五岁,就算生下来就开始学医,也才不过十五年,老夫人缘何把几十年的帐都算到我头上来?再者,祖父身体好不好,生活幸不幸福,那是身为妻子的老夫人你的锅,你往谁身上甩呢?还少遭多少罪,但凡你对他多点关怀,他都不带遭那么多罪的,但凡重病之时你好好给他吃药,他也不带死那么早的。”
老夫人的脸色愈发黑了,她最不爱听夜温言提这个事儿,昨天晚上那一句一句送她上西天,还要把她的尸体挖出来鞭尸的话,她到现在想起来都心肝打颤。
于是她就想把这个话给绕过去,可是怎么绕呢?硬绕吗?
好在夜连绵挺身而出,把她给救了。就听夜连绵道:“既然你有这种能让人不留疤的本事,就赶紧给我也治治,我脸上的擦伤好些日子了都没好,也不知道那天你给我塞的是什么药,一点儿都不好使!”
为了怕夜温言堵她的嘴不给她治,夜连绵紧接着又道:“你也别拿昨晚对付五品官那一套来对付我,他闹上我们家来你可以说他是以下犯上,但在我这儿行不通!我与你一样的身份,同样贵为一品将军府的嫡女,我还是你的姐姐,所以你给我治伤是理所应当的!”
夜温言实在很烦这个二姐,像这种没事儿找抽型的人,她真是多看一眼多听一句都觉得厌烦。却偏偏这是穆氏的女儿,穆氏不在跟前也就罢了,这会儿人就在身边儿坐着,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要顾及着几分。
不过顾及归顾及,顾及也不是让她忍气吞声,有些话该说的还得说。
于是她告诉夜连绵:“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应当,给你药时我就说过,之所以帮这个忙,只因你是我母亲的女儿。但你这个身份也就只够换我一枚药丸而已,再多的你也没那么大的脸面了。至于外伤,慢慢养着就是,大姐姐都在慢慢养着,你比谁高贵到哪去?”
“可你说她不会留疤!给我看的大夫却说我的脸肯定是要留疤的!”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找的大夫医术不如我,能怪得了谁呢!”
“所以我让你给我治啊!”
“我不治。”她悠悠靠在椅背上,不想再理会夜连绵,只琢磨着为何夜飞舟一直跪着,这是何处冒犯老太太了么?这老太太罚自己家孩子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夜连绵已经气得快不行了,见跟夜温言说不通,就把火气发到了穆氏头上——“瞅瞅你生的是个什么鬼东西!有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还不够,你还要再生这个妖孽出来,你怎么那么愿意生孩子?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你还要不要脸!”
夜连绵的表情愈发狰狞,还因为这种狰狞之相撑开了一处已经结痂的伤口。血混合着脓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隐隐还能闻着点儿臭味儿。
穆氏气得脸都青了,想骂她几句,又心疼她这一身一脸的伤,到了嘴边的喝骂就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听夜清眉说:“连绵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