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小嘴儿,美滋滋地,那股子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
他就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有趣,他都上了她的船,任她摆布,这怎么还跟刚占着便宜似的。
不过这样也好,小姑娘长得本来就好看,抿嘴藏不住笑的样子就更好看了。
于是他就也跟着笑,也是这种抿着嘴的笑,笑着笑着小姑娘就不笑了,不但不笑,还回过头来拿眼睛剜他。他就有点儿懵,“怎么了你这是?”
她哼了一声,“别笑了,拿上你的食盒,从哪儿来的再回哪儿去。”
他不干,“我留下来帮帮你,回去也是闲着没有事做。”
“宫里没事?”她小声问他,“你当真不打算插手?”
他答“我为何要插手?再说,整座皇宫,数百年前本尊就加固过,随便地龙怎么个翻法都翻不塌,所以根本不用管。”
“那内城呢?”
“内城有官差,有禁军,有那么多朝中大臣,为何要本尊来管?何况本尊刚刚就说了,天底下没有那种一下子能救活所有人的术法,所以就算是想管,也无从插手。”
她叹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很严肃地提醒他“把你的笑容收一收,最好能用术法将容貌再敛一敛,越普通越好。”
“现在还不够普通吗?”师离渊很无辜,“我已经用过两次术法来敛容,眼下的容貌已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还要如何普通?”
她抚额,“你是不是对普通这个概念有什么误解?当真就没看见那些小姑娘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的脸?刚才我是真看见有一个已经治好伤的姑娘,自己生生把伤口又给撕开了,就为了让你能再过去一次。你说你在这儿得给我增加多少工作量?一个人多治好几回,你是想累死我,还是就想体会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摇头,“万众瞩目的感觉早几百年就已经感受过了,没什么新鲜的。至于你说的小姑娘多看我,这个我是真没注意。不过真的不能再敛容了,我太难看了你也看不下去,我自己也看不下去,至于她们自己撕开伤口的事,直接一点就是。”
夜温言还没等想明白什么叫直接一点就是,就听师离渊突然开了口,对着一众伤患大声道“谁的伤治成什么样,好是没好,夜四小姐心里都有数。若有人成心找麻烦,就只能自己挺着,没有大夫会再给她治第二次。”
说这话时,正好有个姑娘刚撕完胳膊上的伤朝这边走过来,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住了。师离渊轻哼了一声道“回去自己养,养好了是你的造化,养不好就是你的命。”
他说话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以至于那姑娘听了这话后立即后退了几步,再不敢上前。
夜楚怜看着这一慕,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这位红衣公子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压力,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听他的,还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她对这位红衣公子的身份也做过许多猜测,但却怎么也没敢往帝尊身上想。毕竟她就是一品将军府里小小的庶女,没有多么广的见识,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太高太远的人认不得,也根本想不起。就只能胡乱猜着她四姐姐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这个人的身份又是高是低,配不配得起她四姐姐。
到是夜飞舟想得多了些,心里头对那位的猜测也猜到了分。
但他同样也是想不明白,这个四妹妹是如何跟帝尊大人走到一处去的。只觉四妹妹处处充满奇迹,也在想他的爹娘和夜红妆一定也知道些什么,就是没有跟他说。而他则傻乎乎的只管听话,让杀谁就杀谁,从没想过这个人杀不杀得起。
一夜过去,送过来的伤患越来越多,整个临安外城的人都在往这边投奔。
太医院又增派了两个人过来,外城各家医馆没有受伤的大夫也聚过来帮忙。
师离渊不肯走,夜温言也不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