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在下在安景镇开了一间医馆,那一日恰好江大海一家乔迁新居,在下受邀参加宴席。期间江大山一家也过来吃酒,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问题。”
杨大夫口齿清楚,很快就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番。
“到了晚间,在下原本要歇下了,却是听到江家老宅传来了哭喊的声音,医者父母心,在下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就出门查看,却不想是江招财晕倒在院中,诊病后就发现他是中了毒。”
“哦?中毒?是什么样的毒,人吃了之后又会如何?”
章知县听到这里也顿时来了精神,知道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杨大夫一早就等着这个时机,见状急忙回答。
“是一种能让人腹泻不止的毒药,若是少量服用会让人腹痛不止,频繁腹泻,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却也是让人元气大伤。”
“那……要是用量重一点又会怎么样?”
章知县知道这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急忙追问,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要是服用的剂量太大,怕是会当场殒命啊!”
杨大夫说着,故作深沉的叹息了一声。“这种毒药是不能用来药耗子的,寻常人家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见害了江招财的人用心之险恶!”
“哦?”
江篱听着杨大夫这么感慨,忍不住轻笑一声,“可是我那位大堂弟当时只是晕倒在地,可没有腹泻,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那是他服用的药量太大,犹如堤坝遭遇洪水,一时无法宣泄,这才会晕倒过去。”
“杨大夫不是说了,剂量太大会当场殒命?可是我怎么记得我家三叔找到那一包药粉的时候也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如果药效真那么快,我这个大堂弟吃了之后应该是没救了,哪里还能等到你熬煮了解药为他救命!”
江篱抓住了杨大夫话语中的漏洞,直接质问起来。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杨大夫没想到江篱的逻辑这么紧密,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也是一阵尴尬。
“好了,公堂之上切勿喧哗!”
章知县闻言扫了一眼江篱,故意拍了一下惊堂木,整治堂上的秩序。
“不过江篱此话确实是有道理,如果真是药量过大,那少年必然也熬不到大夫救命也就没了……这样,你们说是找到了那毒药,这包毒药如今在谁身上?”
“无凭无据,可不能凭空诬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