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安裕名迟迟不肯表态,江篱只好又催促了一声。
她看着对方,想看看安裕名还能做出什么超出他们三观的举动。
安裕名显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但他却不愿轻易妥协。
“若是我不肯呢?”
安裕名觉得自己只要不将掌握的真相说出来,只要江篱他们还想知道事实,就必须要保住他的性命,这是打算要负隅顽抗了。
“哦?”
江篱见状却是轻笑一笑。
“阿暄,既然安公子脑子不清醒,我们也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反正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他若是不肯弃暗投明也没有关系,反正最后就是一枚弃子,他不肯帮我们最后也就是死路一条。”
“可惜我好心好意的给他一个保命的机会,人家却是不领情呢。”
江篱的语气淡淡的,毫不掩饰对安裕名的不屑一顾。
说着,她就拿起了刚才撤下的床幔,对赵景暄说道:“我已经知道齐御史的下落了。”
“不可能!”
安裕名感觉江篱就是在诈自己,但是他听着江篱的语气这般肯定也有些摸不准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安公子尽管看着就是。”
江篱看他还不愿说出真相,冷哼一声,她也不逼迫对方,而是示意赵景暄看看自己的发现。
“这床幔是从齐御史的床榻上撤下的,这几处血迹已经被证实是人血。”
江篱说着,拿着床幔开始解释血迹的形成原因,将张清庭刚才解释的说辞又照本宣科的说了一回。
“杀手在行凶时应该就已经做好准备,行凶之后屋里也被清理过了。府里的丫鬟每日都要打扫屋子,她们这一点做得十分尽心,所以之前没有在屋里发现其他血迹也很正常。”
对方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退路,现场也进行过清理,再加上一般人是不会想到屋里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的,所以丫鬟们在打扫的时候就会忽略掉一些细节。
她们打扫过几次,屋里大部分的证据就都在不知不觉之中流失了。
但是明面上的证据容易被破坏,隐蔽处的真相却是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自然也就不会丢失。
那个真凶下手狠辣果决,行凶之后的处理也堪称完美,却唯独遗漏了床幔。
“那人为了处理房中可能留下血迹的问题,应该事先就做了准备,刺杀齐御史的时候特意备了被褥等物件用来掩盖血迹,等到事成之后就带着所有物证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