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汩汩往外冒的怒意和寒意,他握着她的手指仍在摩挲着,但那动作重的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
他只是眉目沉沉的看着她,大约一分钟后,他才淡淡的道,“不要总提别的男人,我不爱听。”
人跟人太熟就知道刀往哪里捅最痛。
她很清楚他的弱点在哪里。
女人唇边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比她的笑意更凉的是她的嗓音,“不爱听有什么办法呢,哦,有办法,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讲真,薄总不太适合干死缠烂打的事。”
薄暮沉闻言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没有开始的时候她一再的提起宁致的时候来的阴沉,他淡淡的道,“我想你不希望朵朵成为我死缠烂打的筹码。”
慕晚茶脸上的神情终于变了,变的更加的冷。
她一双杏眸里迅速的漫上层层冷意,最后她讥诮又嘲弄的勾了勾唇,“你看,我不是不想相信你爱我,我只是每次在想要相信的时候,你总会猝不及防的甩过来一个巴掌,让我清醒的相信我不过是自作多情。”
薄暮沉一双深沉的眼眸眯成狭长的形状,很深,很沉,像是任何光亮都透不进去的深海,晦暗难测,“大约是因为我感情单薄,不明白什么叫恰到好处,我只是不想辜负,该拥抱的时候我绝不退步,所以晚茶,你逃不掉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慕晚茶转了身,眸底一片冷淡,“周末我会搬过来,到时候还请薄总对我们娘俩儿多担待。”
男人的嗓音终于恢复了寻常的音色,甚至隐隐铺了薄笑,薄唇里漫出几个字,“求之不得。”
慕晚茶如往常一般去上班,到公司的时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办公楼还是原来的办公楼,谈不上高耸入云的气派,因为年代久远反倒显的有些陈旧,但还是能从那陈旧的痕迹里看出很久之前辉煌的光景。
她抬了抬头,办公楼上镶着的鎏金大字“鸿途”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银色的楼体大字——
红颜。
慕晚茶忽然就想到昨晚他在车上说的那句话——我想到鸿途改成什么了。
这就是他想到的名字吗?
慕晚茶撇了撇嘴,娘们儿兮兮的,还不如鸿途霸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