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峻修听她这话心都凉了一大截。
“你不记得我了?”
或许是因为四年前就对他的名字熟悉起来,看了四年,总感觉亲切,苏含不似对别人那般工作之外少言少语,对白峻修还算主动攀谈。
“四年前我就知道你,看到你的一本医学言论,从那时候就记住你了。”
白峻修暗想,这算是一种荣幸么,被她陌生地记着四年。
“那之前呢?”
之前?
苏含微蹙眉,考虑要不要跟他说一下四年前遭遇的事,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名字不陌生,看到本来也有种熟悉感,不是她不想交流的对象,而且意外的是,她挺享受跟他说话的。
“我想我是可以跟你说的,四年前我是被人从海里救上来的,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我会叫苏含,是别人给我起的。”
白峻修的心被打了一拳,痛得窒息,她竟然忘记了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那个别人,肯定就是阿扎尔吧,呵。
白峻修很聪明,轻易就能将当时的情况结合起来,搞清楚事由。
阿扎尔喜欢苏含,可苏含己经嫁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有结果,所以当看到眉目相似于苏含的她时,便起了苏含这个名字给她,谁知阴差阳错,用了白峻修研发的扶肤品后,苏含恢复了原来容貌,阿扎尔或许意外但不愿意相信她就是苏含,也许是时间过去久了,对苏含放了心,终于让她回来。
“白先生,你说我不记得你了,你意思是认识我吗?”苏含问,难得遇到个表示可能认识自己的人,绝不能错过机会,“我有个儿子,一直想找他的父亲一一”话到这里突然顿住,愣愣望着白峻修。
奇怪,想着儿子的帅气模样,怎么跟白先生有八分像?
见她突然就傻傻地望着自己,白峻修似乎料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禁牵唇,“你儿子的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错觉。”苏含摇头。
错觉?白峻修生气了。
“想不想记起来从前的事。”
“当然想,只是恐怕很难,连医院都没办法治好。”苏含一脸苦闷。
白峻修一掌轻抚上她化得精致的俏脸,凝住她,“你就等着我帮你想起来。”癌症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更何况是一台失忆手术而己。
就像陈芸芸,他研制了治宫颈癌的药,但是份量没用足,要痊愈不可能,要死也死不了。
苏含双眼被他迷人的凤眸黏住,红唇微启,在失神之下,被白峻修俯首轻吻了记,本来他只是打算轻吻一下而己,可该死的太想念她的味道,无法控制。
苏含被他紧拥在怀里,手里的果汁不小心弄脏了他的手工西装,也弄湿了她的素白的手,这才回了神。
“唔……”她用力推开他,“白、白先生,你一一”
“跟我走。”白峻修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果汁放下,另一掌搂过她腰,带她快步离开会场。
他己经等了四年,不想再等下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苏含蹙眉,想挣开他的大掌,却被他搂得更紧,她全身都己经差不多全部贴在他身上。
白峻修不是带她去开房,也不是带她回家,而且一一医院。
他开车时己经知会了当地中心医院的院长,这里己经替他准备好了一台即将开始的手术,而手术对象,便是他的爱妻。
站在手术室前,白峻修温厚的双掌温柔地捧住苏含的俏脸,低沉而温柔地问她,“想不想记起来你关注了四年的我,是你的谁?”
苏含睇住他,眨了下眼,“想。”
“那么,相信我,我能让你想起来,嗯?”他双掌拇指腹轻轻抚着她粉颊,柔声承诺。
苏含不知打哪来的力量,竟然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