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想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能改变什么?
“姐姐,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认识的你,从来都不会说这么灰心丧气的话!”陈妍儿摇着头,不赞同的说。
盛夏笑了笑,帮着她往里添了把柴火,“那我是什么样?”
“你那么有自信,那么果断有主意,跨派之战我也看了,心中好生佩服。可现在姐姐说的却是这种生死有命的话,我认识的云盛夏,从不是认命之人!”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却真真触动了盛夏的内心深处。
是啊,曾几何时,她也变成了这般认命之人,无论遭受怎样的磨难都没有对命妥协过,为什么现在自己会变成这样?
难道说,那些磨砺和波折,就让她这样心灰意冷,对人生失去了希望吗?
想到这里,她居然不免也有些责怪自己,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了。一个燕子御,一段背弃的誓言,就让她变得不是自己了吗?
她立誓为自己而活,这样的消极,就真的是为自己而活了吗?
“妍儿,谢谢你!”一边握紧她的手,两个人的手顿时都变得一片乌黑。
妍儿愣了一下,旋即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
“呜——”水烧开了,鸣笛的声音响了起来,妍儿连忙拿了块抹布将热水提起,然后道,“我先送进屋去!”
盛夏点了点头,起身随她一起进屋。
推开门,妍儿进去将热水倒入一个铜盆之中,盛夏看过去,床畔蓝若已经坐了起来,离蔘盘膝坐在他的背后,专注的将银针扎入他的后背上。
虽然不看清后背的伤势,但是那边缘模糊的血肉也够让人怵目惊心了。
他赤着上半身,匀称的线条在晕黄的烛光中像一幅完美的画卷,没有狰狞纠结的肌肉,流线般的体型简直是最标准的模范。
妍儿将铜盆端到了他们边上,然后过来拉着她又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他这人有怪癖,治病疗伤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一旁了,就是只看着也不行!”妍儿指了指屋内,轻声的说。
看着她眼眸间满溢的幸福,盛夏若有所思,“妍儿,你和他是不是……”
妍儿满面通红,只说了一句,“他待我很好!”
短短五个字,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盛夏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如此,也真是好!”
没多久,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两个人这才推门再次进去,蓝若已经又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还是没有醒来,离蔘看上去也很虚弱,半靠在椅子上,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他已无大碍,但是要休养两三日,这期间,只怕燕子御的人会来搜,你们要多加小心!”离蔘明显有些气息不匀。
妍儿捏了把手巾上前替他拭汗,细心体贴,离蔘闭目任她忙碌。
盛夏则坐到了床边,低头看着蓝若,他那一箭,是为她而受。
“王为你,做了很多,你那时若弃他而去,我必追杀你至天涯海角!”离蔘的声音淡淡传来,不带一丝情感。
她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能劳离蔘巫师大驾追杀,是不是也该荣幸!”
离蔘睁开眼看着她,“我不是开玩笑!若不是几次三番为了救你,王怎会露出破绽被燕子御看穿。这么多年来,王隐忍不发,在燕国,无人对王起疑。若不是王心系于你,今日便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可这一切我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他默默为我而做,就因为他的擅作主张自我牺牲,我就该因此而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吗?”离蔘的话让她忍不住反驳。
“你……”离蔘有些动怒了,妍儿在旁轻轻拉了他一下,他道,“是,王如果不做那么多傻事,就不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是王犯傻,自己选择的路!为了你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