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军在底下商量了半天,到底没有一个主意出来。
有人焦躁的与韩滔和彭玘问道,“照你们这样说,进不得,退不得,那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总不能留在这里被贼军全歼了吧?”
“没有物资,我们怎么跟贼军打?”
“前有狼,后有虎。贼军虽然势大,但是尚且不乱杀劫掠。要是獠人入关,那可比贼军要糟糕百倍。”
“我们马上给上面联名请愿,让上面马上准许我们回燕门关抗敌。”
“对,联名禀奏两位大帅,让他们同意我们回去!”
“……”
众将情绪激动,越说越是焦躁。
韩滔和彭玘与众将问道,“要是联名禀奏,上面还是不准怎么办?”
众将沉下脑袋,你看我,我看你,毫无主意。
韩滔道,“事到如今,我不瞒大家。军中的粮草现在已经见底,明天咱们连一顿饭都吃不上了。我们现在别无他发法,要么打进高唐州,要么只有一死。”
众将顿时骂骂咧咧道,“大家吃都吃不上,就是拼命也没有力气啊!”
“咱们之前粮草充足的时候,尚且拿不下高唐州。现在饿着肚子,拿什么拿下高唐州啊!”
“老子不管了,老子带兵回去,要杀要刮,随他们的便了。”
“老子也不管了,哪里来,回哪里去。”
“大家都散了吧!再晚一些,遍地荒野,连野草都没有,回都回不去了。”
“……”
众将纷纷站起,急的都有些上火。
反正早晚要死,还不如现在就退,还能在世上多活两天。
韩滔和彭玘马上站起,拦住了众将道,“大家都先坐下!”
“合则存,分则亡。自古都是法不责众,大家要是现在散了,那是必死无疑。”
彭玘都拔出了长刀,拦在了门口。
众将见这阵势,不得已回去又耐着心思坐了下来。
有人与两人直叫道,“你们不让大家走,那总该给大家一个活命的法子啊!”
韩滔和彭玘对望了眼,与众将终于摊牌道,“实不相瞒,贼首宋公明与我们谈判,已经有两日之久了。”
“什么?”
“好啊,你们敢暗通贼首啊?
“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吗?”
“……”
有将领拔刀就骂。
韩滔冷着脸,与众将轻喝道,“大家都冷静一些,听我们说完再说。”
众将暂且安静下来,刀却亮在了外面。
韩滔继续道,“我等与贼首谈的并非是投降的问题,而是獠人的问题。贼首宋公明说了,只要我们愿意撤军回去,他们便会给我们回去的军粮,而且还会给我们让开沧州的道路。”
“不错,眼下贼兵在沧州驻防。我们要回去需要在沧州补给,贼兵不让路,我们也是回去无门。”
两人看向众将,一阵无奈。
众将怀疑道,“你们骗鬼啊!他宋公明难不成真是什么及时雨,平白无故凭什么会饶了我们啊?”
“是啊,贼人奸诈,他们的话怎么能信?”
“你们两个是不是收了他们什么好处了?”
有人加重了口气。
彭玘脾气直冲脑门道,“放屁,我们是那样的人吗?我们兄弟敢当众立誓,要是收了贼人的好处,让我们不得好死。”
韩滔与众将正色道,“宋公明是反贼不假,但他也是宋人。他也有良心,不想看见我们大宋的国土让北獠人的铁骑践踏。他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想让我们回去抵抗獠人,而不是在这里与他们自相残杀。”
有人不屑道,“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我们回去跟北獠人拼命,他在后面坐享渔翁之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