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回去后,府中正有人在等着他。
他一进门,这人便抱拳高兴迎道,“师傅,你回来了。”
栾廷玉进门让下人脱了外衣,与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年轻人道,“家里哥哥想念师傅,让我来请师傅,看看师傅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去吃酒。”
栾廷玉在榻上坐下,端过下人递的茶水,与这年轻人哼笑道,“行了,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你们在考虑什么。回去告诉你家长辈,这件事很快做成,不过还需要你们用点手段。”
他马上执笔,写了封书信给了年轻人,让他按照上面的照做。
“徒儿早就知道,师傅肯定能如愿以偿的。”
年轻人拿过书信收起,高兴的把所带的礼物取出放在了桌上道,“师傅,这是千年的老山参。你用来滋补身体最好,徒儿这就回去了。”
栾廷玉拂拂手,待年轻人走后,过去拿起老山参瞧了瞧,低声哼笑,“你们祝家真是够急的。”
年轻人策马而行,连夜出城回了祝家庄。
他有民团令牌在,可以随意行走。
这人正是祝家庄的三当家,祝彪。
祝家三雄,祝龙、祝虎、祝彪。
三人结拜栾廷玉为徒弟,身有修为,各有不凡,在当地很有名气。
他一回去,马上让人唤来了大哥和二哥。
两兄弟一来就着急问道,“三弟,事情都问清楚了吗?”
祝彪把栾廷玉的信拿了出来,与两人高兴道,“问清楚了,师傅是准备下手了。只要我们在外面配合,这个孙立肯定会被革职查办。到时候,师傅做了登州守将,这个团练使的位子就是咱们的了。”
“太好了!”
祝龙和祝虎拿过书信高兴大叫。
他们连夜点了兵将,按照书信上所说,带着一队骑兵来了登州城下。
他们的脸上都蒙着黑布,在夜半时候来了城下,冲着城楼便隔着护城河乱放了一阵箭羽。
祝彪还在下面大喝,“城楼上的官军狗贼给爷爷听着,爷爷乃是孙立之弟孙新,今天带着义军杀回来了。聪明的话,赶紧打开城门受死。否则我和大哥里应外合,打开城门,一定把你杀个干干净净。”
他运气喝出,整个东城门的士兵听得是清清楚楚。
守将连忙让人放箭还击,双方距离太远,只是相互做了做样子。
祝彪大喝,“我们义军马上就要攻城,今天只是个警告,明天便取你们性命!”
他一挥手,带着一众骑兵调转马头离开。
守将见这群骑兵走后,这才马上回了城里找知府通禀。
知府王正一听大惊,与这守将问道,“你确定贼人喊得是孙立的兄弟名号?”
守将确认道,“不错,守城的兄弟都听见了。他说自己是孙新,已经投了义军,还要联合孙立里应外合,拿下登州城呢!”
“好大的胆子啊!”
王正大惊失色,让这守将回去先不要声张。
他马上穿上官袍,去了童贯下榻的府宅。
这府宅是登州一个大户的,童贯过来后,王正为了拍童贯马屁,强行让这大户让了出来。
七进七出的院子,面积很大。
后面还建有江南样式的宅院,很合童贯的心意。
这大半夜,他早已歇了。
王正让门口的禁军守卫唤醒了他,在府中大堂里见到了童贯。
童贯喝着茶,脸上满是愠怒道,“大半夜不睡觉,何事非把本使吵醒?”
王正跪下磕头道,“枢密使恕罪,臣实在是要事禀告,不得已而为之啊!”
童贯不耐烦的摆手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再啰嗦了!”
王正连连点头道,“回枢密使,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