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杨华忠和王翠莲也不会落下,于是,大家伙儿一块儿去了隔壁病房。
“这是啥情况?汪大夫这么晚还没回家去?”骆铁匠问。
杨华忠和王翠莲的心情也同样高涨。
“家里有事请人来帮忙,烟酒啥的陪着客人用,我跟他提醒他听不进,还骂我妇人事多,说他已经好了,好了就不用顾忌那些……”
“别看别看!”
隔壁病房里亮着灯火,医馆里几个伙计正手忙脚乱将一个看着高大,却消瘦的中年汉子抬到病床上。
很快,她就回来了,“又来了一个病人,情况好像不太乐观,安置在我们隔壁的病房。”
“咳得好凶啊,跟我前几天差不多。”骆铁匠小声说。
“那我得瞅瞅去!”
骆铁匠这才留意到纯白色的被子上确实掉了一些,赶紧吧那些渣渣拍到地上去。
“哎呀!这是啥?”
对上杨若晴的眼神,王翠莲愣了下,虽然不太明白她为啥要让自己别去拦,但王翠莲本着信任杨若晴的那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下意识就没拦了。
“不晓得是啥病哦?这大腊月的,闹心啊。”
所以汪大夫便建议每次喝完之后,可以适当的吃一小块山药糕来压一压。
“啊?”屋里几人都沉默了,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凝重。
尤其是想念家里两个小孙子,还有孙女那边……都是骆铁匠老汉所惦记的。
借着屋里的灯火,似乎是一滩血,血中间隐约可见一块类似于鸡肝的东西,黑红黑红的……
在她们的哭啼声中,还夹杂着病床上那个汉子声嘶力竭的咳嗽……
妇人话还没说完,床上男人又是哇一声往地上吐出一大口东西。
最后伤到了心肺,回天无术。
骆铁匠二话不说下了床,披着外衣就往门口去。
王翠莲一看,急了,赶紧要上去拦,却被杨若晴悄悄扯了下。
但是不建议吃多,因为太过甜腻的东西,容易刺激到咽喉内黏膜,从而源源不断的分泌液体,导致想要清嗓子或者咳嗽……
婆婆早就哭成了泪人,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是媳妇说的情况。
汪大夫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掏出袖子里一块帕子盖在那东西上面,阻止了所有人的目光。
“把我的药匣子里那只黑色罐子拿过来,快!”
他在吩咐身旁的药徒,但那药徒显然被刚才地上的东西给吓到了,对汪大夫的怔愣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