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伤就是毁容……真是一场灾难!
浣花楼占地颇广,后院设有一排精致的包厢,可以让贵客留宿。
玉堂公子吩咐精明干练的伙计,替战王安排了一间雅致的包厢。
楚因宸和凤卿酒来到这栋私密性极好的屋子里,伙计手脚麻利地点亮烛灯,又给他们点了一炉熏香,准备热水。
安排妥当之后,伙计恭维地笑道“王爷!有什么需要的,小人一直在外面候着!”
楚因宸淡然笑道“嗯!你出去吧!”
时辰不早了,院子里已经万籁俱寂,不远处浣花楼里灯火喧嚣,不时传来灯红酒绿的歌舞声和那些富商姬女的调笑声,隐约还夹杂着乐班演奏的丝竹管弦之声,透着几分靡靡与浮华。
凤卿酒打开檀木窗户,就见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院子的大树树梢,彩云逐月,暖风送熏,真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凤卿酒正准备吹灯歇息,突然眼尖地看到不远处,阮馨竹披着深红色长裙,外面罩着薄纱披衣,从主楼的游廊里慢悠悠地走过来。
凤卿酒想了想,准备一探究竟,便寻出门来。
楚因宸跟在她身后,体贴地问道“小酒,怎么了?”
凤卿酒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刻意压低嗓门问道“你不觉得,阮馨竹突然出现在浣花楼里,很奇怪?”
这阮馨竹一向自视甚高,应该不至于主动……沦落风尘。
楚因宸也觉得可疑,不过他对这种男女之事向来不感兴趣,笑道“你自己小心点!我回房处理一些事务。”
凤卿酒点点头答应了。
灯火通明的烟花苑里。
玉堂公子一脸风流恣意地摇着折扇,吩咐下去,今晚发生的事大家都要三缄其口,暂时不要闹大。
那些伙计自然是唯命是从。
玉堂公子屏退左右,对脾气暴怒的紫衣侯笑道“小侯爷!你是自己离开呢,还是本公子安排人手,送你一程?”
莫绍峰听出逐客之意,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战王替你出头,你就觉得在本侯爷跟前,可以放肆了?”
玉堂公子蓦地神色一喜,战王替自己出头?
没想到,旁观者清,这个紫衣侯倒是说得明明白白……
玉堂公子想起那个冤死的红牌姑娘,还有几个毁容的红牌,浣花楼的损失很严重,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浣花楼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玉堂公子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玉堂公子硬气地回道“随便你怎么想!”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临走之前,他示意几个壮实彪悍的伙计守在烟花苑门口,随时防备着。
莫绍峰醉了酒,他每次来浣花楼中寻花问柳,身边肯定要带几个侍卫,这几个侍卫向来喜欢仗势欺人,一直伴随左右。
这次他被战王狠狠教训一顿,这些侍卫也被战王的威势震慑住,丝毫不敢撄其锋芒,便老老实实地候在院子里。
莫绍峰将几个心腹侍卫叫进来,吩咐他们将浣花楼中的消息第一时间送进皇宫,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不打无准备之仗,而且他要面临的对手,是权势煊赫的战王。
安排妥当,莫绍峰稍稍变得冷静下来。
他不是什么没脑子的蠢货,刚才他毒打那些红牌,也只是为了替自己出口恶气,趁机发泄一下心中的屈辱感。
归根结底,这是他与战王之间的恩怨。
刚才玉堂公子给他喂了醒酒汤,莫绍峰身上的酒气渐渐消散,整个人变得清醒冷静多了!
他坐在烟花苑最好的房间里,示意心腹侍卫给自己斟了一盏浓茶,他慢悠悠地喝着,一边思忖对策。
不知何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紫衣侯身边的侍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