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没人肯过来!”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到,就听到了冯祎气急败坏的声音。
“嘘——”
曹安和芽儿纷纷转过头看了过去,看到冯祎满头是汗的冲了进来,慌忙过去将人堵在了门口。
“别吵,那个公子正在给主子扎银针,你可千万别扰到了他!”
曹安压低了声音对着冯祎解释,还没等对方开口,又慌慌张张的追问了起来。
“什么叫没人肯过来?监院的那个胖和尚呢?平日里不是没事都要跟在咱几个后头吗?这会儿主子出了事儿,他人呢?死了?!”
说到这个冯祎就是一肚子的火。
火急火燎的几乎跑遍了整个灵觉寺,不说监院和尚找不到人影,他就是想要找几个管事的人说说皇长孙出事的事情,都是被人闭门不见。
别说找人,他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两个人!
“那些个杂碎,他们都巴不得主子死在这里,根本没人肯露面!”
曹安脸上又青又紫,是气的也是为百里景麒在不屈。
可是如今几个人无权无势,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无处声张,曹安愤恨的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却也根本没奈何。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他是彻底的没了主意,看着冯祎也是捏紧了拳头额角上青筋直冒,显然他也是在压抑着愤怒无处发泄。
“主子现在如何,什么叫那个公子正在给主子扎银针,他在干什么?!”
冯祎垫着脚朝着里面张望着,一把推开了曹安就要上前阻拦。
主子是皇长孙贵人之姿,怎么能够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触碰的?
“你等等!”
曹安看出冯祎是有上前破坏的意思,慌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劝慰了起来。
“那个小公子看着有点儿医术的样子,现在咱们找不到别的人来帮忙,要是不让他插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主子……”
剩下的话是大不讳的话,若是在宫里头说了都是要砍头的。
曹安不说倒不是怕这时候会有人来砍自己的脑袋,他是怕自己说的话不吉利真让自家主子有个什么好歹。
“可是——”
冯祎仍旧是不肯信任林云汐,但是曹安说的也是事实。
他刚刚自己跑了整整一圈灵觉寺,没能找到半个人肯过来看一眼,若是就这么放置着百里景麒不管,刚刚主子有多么痛苦他都是看到眼里的,出了什么好歹来谁能担的起这个责任?
转过头盯着气鼓鼓闷不做声的芽儿,冯祎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来。
“你们家公子年纪这么小,他会医术吗?!”
原本在林云汐处受了委屈的芽儿,听到有人敢质疑自家小姐的医术,芽儿瞬间被激发出往日的骄傲来,撑大了眼睛就瞪了回去。
“我们公子厉害着呢!多少个只剩下一口气的人被我们公子扎了银针都活了过来,你们这点儿事算什么?”
夸大其词的炫耀了一番,芽儿朝着天空娴熟的翻了一个白眼,鄙夷的对着冯祎和无辜的曹安就扫了一眼说道“不信我们公子的话,你们有本事去找别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