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的身份判断,至多破了点皮出了点血,并未伤及深层肌肤,不会留疤。
“三驸马怕梅娘寻短见,不敢在靠近梅娘,但也会每日抽空来看梅娘,梅娘几乎没有逃走的余地,这才耽搁了给殿下的治疗。”
口口声声都在担心夜煌,这听的白引歌很不得劲。
这姑娘爱慕夜煌吧?
“如今不知发生何时,殿下来救梅娘了,梅娘打从心底里高兴,好人还是有好报的。殿下,梅娘想到了一种很好的法子,可以治您的手……”
没注意到夜煌的右手已经有力,还握着白引歌的手。
说到这,她瞪圆了眼睛看去,惊讶的发现夜煌的手能握了,“殿下,您的手被治好了?”
有一抹复杂的情绪在她眼底一闪而逝。
梅娘揩尽眼泪,跟着欢喜的祝贺,“真是太好了,了了梅娘一桩心事。”
白引歌以为她下一句是这里没她事,她要功成身退了。
出人意料,梅娘双手交叠朝两人磕头,“如今梅娘名声已毁,再也没办法回去行医救人了!恳求殿下看在梅娘曾救您一命的份上,留梅娘在府里做个丫鬟。”
“平日里丫鬟嬷嬷有个头疼脑热的,梅娘也能照料一二,还望殿下恩准!!!”
白引歌的思维一下跟不上这陡转的变化,小嘴喔成小圆。
“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三驸马的计划,见我们找到你便知他计划败露了,怕被追捕,刻意留在齐王府的吧?”
直觉这女人不简单,现在算是能窥见一二。
白引歌严肃的看向夜煌,“这件事你别插手,我觉得她说的不尽是实话,可能还得用秘密武器。”
这女的一来就开始表明自己被三驸马强迫,仔细一想目的性太强了。
她是觉得自己是夜煌的救手恩人,夜煌会袒护她?
抱歉,算盘打错了!
太子殿下可是耙耳朵,妻管严呢!
“恩呢,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夜煌比她更敏锐,从梅娘一开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他就觉得不对。
高兴于夫妻俩的心有灵犀,他一脸的宠溺。
梅娘衣袖下的手,不住的攥紧,脸上悲戚浮现,脑袋轻摇。
“计划?什么计划?”
她不安的瘪嘴,眼泪再次泛滥,“殿下,梅娘不知三驸马做了什么啊,梅娘一直被他关押着,数着指头过日子……”
“不是没办法证明你的清白,喝了它。”
被她一声声的殿下喊的脑仁疼,夜煌从袖兜里摸出一管逼供药水,让欢儿递给她。
梅娘不带丝毫犹豫,接过来就往嘴里倒。
“欢儿,切开口子。”
欢儿领命,拔出把手啪一刀削掉盖子。
白引歌看梅娘如同壮士断腕般的一饮而尽,她眸色深深的轻蹙柳眉。
也不问问是什么,不怕有毒?
她是笃定夜煌不会害她?
那么,她是不是也笃定夜煌会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