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人嗔怪的白她一眼。
“皇儿,母妃这伤不怪你,是你不小心弄的。”
怕六皇子自责,安美人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儿臣,儿臣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六皇子扒拉了两下自己杂乱的头发,懊恼又茫然。
之前服药过后的记忆他都有,这次却古怪得紧,没有舒适感,只觉得浑身就像是被马车碾过,一点都不舒服。
脑袋又重又晕,嗓子还发干,像是有火在灼烧。
“你是太累了,白侧妃说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你不用管,母妃和父皇会为你操持。你父皇今日得空来看你了,他就在偏殿,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来人,来伺候六皇子梳洗。”
绝口不提戒断的事,安美人还一副很在乎皇家颜面的样子,让人来给六皇子穿衣打扮。
“安美人真是心宽,大敌当前,连敌人是谁到底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闲情逸致给六皇子整理仪容。”
要不是有圣旨在身,此事又事关夜煌,白引歌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母子面前多呆。
她冷嘲热讽是被他们耗尽了耐心,却激起六皇子的强烈不满。
“什么敌人?白侧妃,我看你是在无中生有。这一次服用的药包经你之手就不变了质了,你敢说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六皇子不愧是安美人生的,这脑回路跟她几乎一模一样。
白引歌懒得再搭理他们母子,抬脚往外走去。
“一切还是等父皇定夺吧。”
心累,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信,何必在这浪费口水。
“你这妖女……”
六皇子气急败坏,刚欲破口大骂,门口传来大顺帝的冷斥声,“且不说白侧妃是救你命的大夫,她同样是你四皇兄的侧妃,你这样公然叫骂,是对他不满还是对你四皇兄不满?”
“儿臣不敢!”
六皇子一听到大顺帝的声音就怂了。
“皇上,六皇子是误会白侧妃了。他人刚清醒,说的话没有过脑子,还请皇上不要跟他计较。”
安美人一听六皇子被斥责,忍不住站出来为他求情。
“你们母子俩还真是一个样,难怪被人坑害了都无知无觉。”
大顺帝双手背在身后,威严又压抑的走进屋内,淡淡的扫了安美人一眼,那眼神恐怖得令她直哆嗦。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煌进去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去把伺候六皇子的人全部叫来,厨房的人,传膳的人以及伺候他日常起居饮食的人,一个都不要落下。”
安美人一听这话,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紧张巴巴的走到大顺帝的面前,撒娇般的伸出手,捏住大顺帝的袖子。
这是她一贯的讨好手段。
“皇上,您这是怀疑,府邸里有人暗害六皇子?”
“也不一定就是府中的,还要把六皇子常去的酒楼饭馆,长期约见的的朋友名单一并整理出来。朕会派大理寺卿挨个审查,凡是有嫌疑的,都要收押进天牢,由太子亲自审理。”
吩咐完,大顺帝走至床边,看了一眼形容狼狈的六皇子,“蠢货,早就被人下了药却不自知。你是为何去的安和堂,是有什么人让你去的,是吧?”
后宫争宠,手段繁多,生子药算其中一种。
六皇子的眼珠在眼眶里不自然的乱转,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安美人开口解释,“皇上,是臣妾不太舒服,让皇儿去的。”
大顺帝看了眼安美人,“不舒服,不知道请宫里的太医,偏要去安和堂?你明知白侧妃被朕派去了九弛,还非要六皇子去安和堂意欲何为?”
跟聪明人说话四两拨千斤,别人就能全懂。
而跟安美人母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