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爵敢说,厉庭深敢听。
实际上对于一个已经走到绝路,几乎要被围困死的厉庭深来说,任何获得一丝生还希望的可能他都愿意尝试。
厉庭深身上有厨房油烟的味道,没多久,叶清秋便蹙起了眉,睫毛动了动,掀开眸子,看到厉庭深,她心口突然窒了一下。
“吃饭了。”
厉庭深有些遗憾,他本想着摸一摸她的脸。
叶清秋抿了抿唇,却是翻了身,“我现在不饿。”
厉庭深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紧绷,“醒了就起来吃。”
“……我还没睡好,不舒服,没有胃口,把房间里的饭菜端出去,那味道熏的我恶心。”
厉庭深脸上维稳的温和渐渐冷却,漆黑的目光盯着叶清秋白皙漂亮的侧脸,深深沉沉看不透情绪。
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不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僵持。
良久,他缓缓站起身,将托盘拿起。
“我让人给你重新熬粥。”
并没有得到回应,厉庭深出了卧室。
王妈看着托盘上动都没动的晚餐,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以为厉先生亲自做的晚餐,叶小姐怎么也得感动一番,结果却连动都没动。
这……
实际上,她不仅没有动,还说恶心。
厉庭深眉目之中藏着几分隐忍的阴霾,再开口,声音却是淡淡的波澜不惊。
“重新煮一份粥,给她送上去。”
王妈只能说是。
厉庭深再次看了看那份分毫未动的晚餐,抵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白骨森森。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翻滚,然后一点点膨胀,他想上去将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揪起来,问问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到底怎么做她才肯满意?
可她就只会给他一个答案,要她放他走。
不可能。
王妈这个时候从厨房里出来,问,“厉先生,是煮白粥还是海鲜或者……”
“白粥。”
厉庭深声音甩下冷硬的两个字,裹挟着一身冷气,抄起钥匙跨步走向了门口。
再不离开,他怕他真的会忍不住将她提起来,然后又让他们两个人陷入一个死局。
“诶先生,您去哪儿?”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王妈被吓得缩了缩肩膀。
看起来稳重自持,从来都是一副斯文冷漠,之外再没有任何显山露水得情绪的男人,只要牵扯到那位叶小姐,情绪总会显露的一览无遗。
王妈摇摇头,进厨房按着吩咐熬了粥,准备了两个清淡的小菜送了上去。
预计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