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颗子弹,这已经差不多要要了一个人的命。
一条人命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狠心到要夺取一个人的性命。
薄景川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他的床边,冷眼看着脸色酱紫的老爷子。
“我六岁的时候养过一只狗,吃的喝的,狗窝甚至吃饭用的狗盆,我都给它最顶尖的,我待它不薄,然后它却在某一天咬破了景行的手指……我亲手拧断了它的脖子……”
“十五岁的时候,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车,带着景行出去兜风,被赛车队围在山区的赛车道,他们把景行拽下车威胁我跟他们赌命赛车,景行膝盖蹭破了膝盖,脑袋被拍了三下,肚子挨了两拳……我把他们连车带人全都撞到了悬崖底下……刚刚到手的车子报废……”
薄景川随随便便说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两个例子,声音平淡,病房里的几个人听的却是心惊肉跳。
这些事情,他们知道,也都是事实。
足以相信,因为比这两个例子更甚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
“袁思纯,我小时候也许对她很好,只图我高兴,就跟我养的那条狗一样,我没奢望她能在哪些地方帮助我,但也不是让她恩将仇报的。是不是这几年我看起来太顺从,太好说话,以至于你们忘了,我也是个有脾气的。”
“我不是不允许别人议论我的是非,甚至在我面前做些蠢事。无伤大雅,我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便罢了……”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所有人都明白——
薄景川外面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对外人冷漠,只要不惹,看起来就是一个很佛系的人。
但是如果他真正宝贝的人,哪怕掉一根毫毛,他都是要追究到底,恨不得将对方拔掉一层皮的。
不管是什么代价,不管对方是谁,也同样不管后果是什么。
就比如他用心养的那条狗,比如他期待已久的爱车,比如被他撞下悬崖的那四个赛车手,在他的弟弟薄景行面前,一文不值。
所以袁思纯那条命,对比她之前对繁星做过的事情,远远不足以抵消。
差的还远。
病房里一时间腾起的压迫感让几个人都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
而薄景川却突然将视线放到了惯常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习惯一语不发当无事人的薄岳林身上。
“二叔,不如你说,如果是你,你觉得袁思纯该不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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