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景一听了这话,没好气的抬眼狠瞪了言夏夜一眼,瞧她难掩关切的站在秦老身后,更加觉得她是在装巧卖乖,打的无非是秦家家产的主意!
“混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秦老见不得秦景一游手好闲的德行,又怕言夏夜看了这同父异母的大哥分外堵心,只能先发制人的压一压秦景一的嚣张气焰,拧眉瞪眼的骂他“你不是在你阿姨家躲得很舒服?干脆这辈子都别回来了如何?”
“姐夫,景一好不容易答应跟我回来,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倒好,这么说话多让孩子伤心。”
仗着身为长辈,紫娟快手快脚的把木头人似得秦景一推到沙发上坐下,红口白牙的开始说些怎么想都不可思议的谎话“你说也真是奇怪,我都多少年没梦到姐姐了,自从景一搬到我那住,我当天晚上就梦见姐姐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子里哭,哭的我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言夏夜唇角微微一抽,冷眼瞧着这不请自来的二位,险些当场笑出声来。
得,这是生怕秦老不念旧情让秦景一没脸,索性连封建迷信都拿出来充当说辞了。
“紫娟,你啊……”
秦老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然而在晚辈面前又不得不给紫娟留上几分脸面,虎着脸气势汹汹地说“行了,我不听你说,我要听这混小子自己说!”
“景一,快点和你爸爸说说,你这几天是怎么想着家里好好反省的?”一见事情有了转机,紫娟立刻支起手肘,怼了怼身边无动于衷的秦景一,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孩子,在我家里都说的好好地,见了你爸又要和他怄气,你也不想想,秦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不让你这个独生子继承?”
听了这话,秦景一眼神闪烁,颇有些意动。
自打他离家出走这半个月以来,多多少少听到了点流言蜚语,不过都没怎么被他放在心上。
身为秦老从小养到大的儿子,他自认很清楚父亲的重男轻女,更何况言夏夜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迟早都是要嫁人的,难不成还要把秦家当成嫁妆陪送出去?无非是说说气话罢了。
若是单就这个想法而言,倒是和秦家那几位手握实权的长辈们不谋而合。
这也是那些人至今还按兵不动,隔岸观火的唯一理由。
而秦老则干脆没给他浮想联翩的机会,当即拍着桌子怒喝道“哼,怪不得这小子这么快肯回来见我,原来是奔着家产来的。”
“姐夫,景一他也是想着为你分忧嘛,要不然他何必苦哈哈的管什么秦家,直接继续当他的少爷多好,还不是想把你替下来,让你享几年清福?”
言夏夜算是服了紫娟粉饰太平的说话技巧,再难堪的局面都能被她轻松救场。
只可惜秦景一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猪队友,非但没理解自家阿姨的良苦用心,反倒黑着脸表明了他的不爽,直言不讳地接过话茬儿“对,就算我是为了继承家产才回来的,又能怎么样?你偏心那个死丫头也要有个限度!”
“你小子以为我没了别的儿子,秦家就非你不可了是不是?”秦老怒极而笑,顾不上再给混小子留什么面子,侧眸给了言夏夜一个眼神“夏夜,告诉他。”
“……”
言夏夜真心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家庭纷争,奈何这把火不由自主的烧到她身上,只好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冷静道“秦老已经决定逐渐把秦家的控制权交给我,我承诺过愿意为此尽心尽力。”
“你说什么!”
秦景一怒不可遏,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起来,望着言夏夜的眼神阴沉的像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吃掉,“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是一样。”言夏夜不怕他,轻轻浅浅地叹了口气“我答应过秦老,就算我继承秦家,你也一样可以过以前的日子,只是我不会像秦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