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好香。我可听都没听说过。”
南烟笑道“这茶是蜀地产的,早些年连中原的人喝的都少。”
“为什么?”
“因为蜀地偏远,路途难行,很多东西都不好运出来。但如今,那边的官员治理得用心,年年都有好的锦缎和茶送出来。”
昔云睁大眼睛看着她,说道“姐姐好像对国中的政事很了解。”
南烟笑了笑,道“陛下有的时候会说一些,我喜欢听。”
昔云道“陛下不跟我说,他都是跟小哥说。他们两个人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我就喜欢在旁边看着。陛下总是对我说,可惜小哥不愿意当官,不然一定让他去当左执事大臣。”
南烟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当官?”
昔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有人说道“因为太累了。”
两个人转头一看,是高也走了过来。他对着南烟抬手行了个礼,南烟点点头,让他坐到了一边,然后笑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当官很累?”
高也笑道“娘娘既然在炎国的皇帝陛下身边侍奉,又怎么会不知道当官的累?”
南烟道“也有不累的啊。”
高也说道“师傅当年收我为弟子,教我处世之道,就曾经说过,他的徒弟若要入仕,那就得做栋梁之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能混日子以负胸中所学;若不能如此,那就不要去蹚官场的浑水。”
南烟闻言,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这话,倒是应在了严夜的身上,他也是博望侯的徒弟,以一己之力分裂了北方强大的倓国,保炎国数十年无战火袭扰,而他自己,却几乎一生都搭进去了,可不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
在离开倓国之后,他又坚决婉拒了祝烽要他留下的请求,经天纬地之才,却硬生生的跟国家大事切割开来。
这种决绝,也正像是博望侯教的。
南烟轻叹了一声,又看向高也,笑道“你这样,算是蹚了还是没蹚?”
高也只苦笑了一声。
昔云看了看他们,问道“小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高也说道“事情已经谈完了,我来叫你回去,咱们要准备启程回安息国了。”
南烟道“这么快就要走?”
高也看了她一眼,道“娘娘也快回去吧。”
南烟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