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伤人,错的不是刀刃的锋利,而是最终做的事情。贵妃千万不要弄错了这其中的道理。”
“……”
听到这话,南烟茅塞顿开。
她轻笑了一声,再看向老国舅,笑着说道“多谢舅父的开解,本宫明白了。”
老国舅笑道“其实,娘娘本不需要贫道的开解,这些道理身为贵妃娘娘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身为母亲,关心则乱罢了。”
南烟笑道“可不是吗。”
说着,她带着一丝感慨之意的看向已经在花园里跑得跟一道闪电似的小成钧,无奈的摇头笑道“他毕竟是皇子,从小就被册封为汉王,皇上和本宫对他还是寄予厚望,希望他将来长大了对社稷能有所建树。他的路子,可不能走歪了。”
“贫道明白娘娘的担忧,”
老国舅点点头,也看向小成钧的身影,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原本炯炯的眼神在这个时候闪过了一丝惘然,轻声说道“当年姐姐的担忧,也不外如是。”
南烟看着前方,这句话说完好久,她的眉心才微微的一蹙。
她不动声色的慢慢转头,看向老国舅。
他说——姐姐?
也就是当年的陈皇后。
陈皇后曾经,担忧过什么?
也担忧过孩子的路子会不会走歪?可是,她担忧的是哪个孩子?虽然在皇族的玉碟上,祝烽并非她所生,可在这件事查清之前的那么多年里,祝烽都是嫡子,都是皇后所生的孩子,也一直在陈皇后的膝下长大。
他说的,会是祝烽吗?
但,南烟并没有多问。
因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老国舅的神情立刻又变得清醒起来,他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更不等南烟问什么,便大步走出凉亭,去招呼小成钧不要爬得太高,免得摔伤,南烟立刻明白,这件事,也跟他之前所暗示都一样。
既然露出了一点来,必然是在他心里存着都。
该说都时候,他自然会说。
眼下要担心的,倒也不是这个。
想到这里,南烟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讲心中的那一点不安和悸动压下去,再转头看向都尉府外,想着西北的那片天空。
好像,有些阴霾。
今天,小成钧没有听到练兵回来的声音,也就是说,都尉府这边,又调集了兵马,应该是要接着跟那边打了。
阿日斯兰,他的人马,能被他们“哄”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