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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往前走,天就黑了。
所以,他们只在城外的一座行宫停了下来,准备休整一晚,明天进城。
因为是行宫,自然要比临时包下的庄园方便。
这里早有人打扫,进去之后,众人只一起吃了个晚饭,很快大家便回到各自的宫苑。
和之前一样,薛运也跟着南烟。
等到南烟在宫苑中安顿下来,她才小心的走进来,轻声说道“娘娘,在下来为娘娘请今天的平安脉。”
南烟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抬头看见她走进来,脚步有些迟缓的样子。
于是问道“薛公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盏烛光下,看着薛运的脸色越发苍白了一些,但她听见南烟这样问,立刻勉强做出笑容“并没有。”
“那本宫看薛公子脸色不太好。”
“只是,只是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
南烟道“那赶紧诊了脉,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薛运便走过来,和往常一样,细细的为南烟诊了一回脉,然后笑道“娘娘的脉象还好,休息好了思虑不重,自然对胎儿有好处。”
南烟笑道“你的药也管用,本宫喝了,睡得不错。”
“若有用,再下就放心了。”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谢娘娘。”
薛运起身对她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她的脚步仍旧沉重迟缓,甚至在走出门槛的时候险些被绊了一跤。
南烟蹙着眉,看着她消瘦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薛运回到下面的人为他安排的房子里,好不容易安顿好,等脱下裤子,大腿内侧已经全染满了血。
云想吓得惊呼了一声。
“公子!”
“嘘,不要叫嚷。”
薛运急忙摆手,轻声说道“赶紧拿水和药来。”
云想立刻拿了东西来为她清洗了伤口,再上药包扎,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公子,怎么会这样?”
薛运苦笑了一声。
早上骑上马背的时候,她就感到马鞍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这还不算,马鞍被太阳晒了很久,也变得硬邦邦的,骑了一天的马磨损下来,大腿哪有不脱皮的。
听她这么说,云想又气又恼。
“是谁?谁这么恶作剧?”
“恶作剧?”
听到这三个字,薛运苦笑了一声。
这怕不是恶作剧这么简单。
之前祝烽交待她的另一件事,就是让她留神贵妃,若皇后来找贵妃娘娘,要她立刻去禀报。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皇帝交代,她还是认真做了。
隐隐感觉得到,皇帝是在保护贵妃。
这样一来,她就得罪皇后了。
今天的事只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