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仍旧埋在沙发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他不爱,哪怕是醉里梦里,他看到的想到的,也始终只是初夏。
她现在终于承认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孩了,很爱,倘若那个有福之人知道,还会开心么?一定会的吧!可那个女孩又怎么会懂得他的心?怎么明白他心里的隐忍与委屈?沐辰逸没有错,初夏没有错,她也没有错,他们只是将牵错的红线想要重新再牵对一次,可为什么就那么难了呢,没有犯错的三个人,却要承担着各自悲凉的后果?
她静静的想着,她已不敢奢望他的眼中还会有她,而此生,她只奢望自己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哪怕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影子。
她什么时候也肯这样低头委屈自己了?心里戚戚,一阵心酸,一个情字,牵扯了多少的烦恼与纠葛。
她蹲下身,环抱住他,将头紧贴着他,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他身体微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她,直到,一双手再次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柔柔的,很像一阵暖风吹过,他凑过头往冷菲身上闻了闻,推开她,喃喃自语,“你不是初夏!”
“我是初夏。”冷菲面无表情的开口,将束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紧紧环抱住他的腰,细白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的脸,接着就把手指贴在他漂亮的嘴唇上,神秘兮兮地说,“沐老师,我是初夏,还记得四年前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那天晚上的那个酒吧,我们睡在沙发上”
“你是,初初?”他努力想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是四周却在不停的摇晃。
他猛的甩了甩头,是的,她是初初,这是他们俩人共有的回忆,他的初初没有不要他,甜蜜的回忆越发清晰呈现,他无法摆脱,无法停止。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沐老师,你要我吧,求你要我一次吧。”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喜欢自己开心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开心就任性胡为……阿逸,和你在一起的十几年,你宠坏了我,那么,今天请再纵容我一次吧,让我再任性这一次,我想要你,只要一次就行,结束之后我就可以离开,我真的可以做到。
她拼命狂吻着他,突感一双大手探入了她的衣内,漫无目的地抚过她的身体,冰冷又火辣。
她欣喜若狂,立即反应过来飞快的配合着他,解除彼此的束缚。
他的唇寻找着解救心灵的途径,困兽,对,此刻的他像只困兽,只想要得到发泄。
冷菲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也知道他把她当成了谁,但他现在要的这个身体是她的,如此,这样就足够了,别的,时间会改变。
终于拥有他那一刻,她竟幸福到哭出声来。
四周的空气都已耗尽,这么多年的深爱,还有什么是应该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情呢?就都在这一次做完吧,做完了,或重新开始,或彻底结束。
她也是第一次,在他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形下,痛到崩溃,却什么也没说,只默默承受。
暗自抽了一口气,只直勾勾看着他的五官,她现在也只能靠这张帅脸来慰藉疼痛,如不然,她会立刻把他踢下楼。
抬起眸,凝望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目里泛起一点泪光,她现在是痛并快乐着的,她知道,他内心的痛苦,那种无法用语言诉说的委屈与伤痛,此刻在她的身体里疼痛而清晰地释放了出来,只因为她懂他,所以比任何人都感受得深刻。
她也很清楚这是一次不带任何感情的运动,如果他还会全心全意地再爱她一次,那该有多好。
半夜披着他的外套坐在窗台上,眼前的城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沉睡着,只有她和那些准备犯罪或正在实施犯罪的人是清醒的,她笑了一下,嘴唇上还残留着这个男人的气息,心里却仿佛一个无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