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逸像是带了本能的反应,敏捷地一侧身,顺便将吓傻了的初夏带到了另一边,许鸣皓的拳头从他鼻尖擦过,许鸣皓没打着人,反倒因为用力过猛,身子没稳住,往前冲了十几步摔倒在地上,他暴喝了一声,狼狈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许鸣皓!你别发疯了行吗?”初夏愤怒地看着他。
他不理她,只恶狠狠地盯着镇定自若的沐辰逸,“你都把她坑到医院去了,你知不知道她从小身体就弱,一感冒一个月都好不了,我珍惜了十几年,你特么这么对她。”骂完挥舞着拳头又冲了上去,初夏赶紧拉住他,可许鸣皓那一身的蛮力,她能拉得住?
沐辰逸实在不想和学生动手,万一闹大了惊动前面宿舍里的学生,事情就大条了,只好边防御边开口“这位同学,我让着你,你别跟这发疯!”
想再给沐辰逸一拳,但他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不管怎样都打不中他,他也不还手,只只不时使出一个简单的扫膛腿就能让许鸣皓这样的伪艺术青年摔得骨头开花。
见许鸣皓躺在草地上起不来了,“打够了?”沐辰逸才弯腰拍了拍他粘满草的脸颊,他在学校里一直是冷漠的,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发火,都是因为初夏。
许鸣皓坐在地上说“姓沐的,我知道你有本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她和你结婚的,可你别让我知道你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等你能打得过我的时候再说吧。”沐辰逸甩都没再甩他一眼。
许鸣皓又举起了拳头,还要发泄,突然被一只纤细的手拉住,回头对上了初夏平静无波澜的眼睛,“你走吧,我怎样作,作死了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没资格来管我。”
“蠢女人,你就接着作死吧,还有得你哭的时候。”许鸣皓愤愤地用手擦了下唇角,一瘸一拐地恨恨离去,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初夏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刚打完架的某人,没有凌乱的发丝也没有急促的粗喘,就连揍人的姿势都那么高冷。
上前一步,拉了拉沐辰逸的袖子,“他那个人就是个急脾气,你别和他生气,没那个必要,然后,我其实也没有他说的那么惨,被抢包了是真的,后来又拿回来了,故意淋雨真没有,那天雨下得跟泼下来的水一样,我躲雨了的,但淋湿了也很正常。”还好许鸣皓不知道她在沐辰逸楼下坐了一晚的事。
下一秒她就被裹进一个怀抱中,他的下巴枕在她的发顶,他的胳膊圈得很紧,有些喘不气了,可是她没动,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被他抱着,这情境在她的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回,在梦里甚至还有比这个限制级很多倍的场景都出现过,但这是不一样的,这次是真实的,真实得她反而有些疑惑了,即使再难受她也不敢动一动,她怕万一她这一动,眼前的这一切都消失了怎么办?
过了好久,沐辰逸才冒出来一句,“我想有些事是我自己太过忽略,以前有委屈你的地方,在这里再次郑重的和你说句对不起。”
“其实我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任性,胡为,也不太为你考虑。”初夏这才仰头冲着他展颜一笑,“那我们这就算把以前的事儿都揭过去了,你放心,我们结婚的事我敢保证他再生气也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我威胁过他,如果传出去我就跳图书馆天台。”
“真傻,你要敢去,记得叫上我,我陪你一起跳。”他眼眶竟微微的湿了,胸腔深处的某一块地方,是痛着的,他这一次很清楚的知道了,这个女孩,已经成功走进了他的心里,并牢牢占据了。
她笑了开去,“得了,我才不会跳呢,他就吃这套,我故意说的。”
沐辰逸郑重地点头,也笑了笑,觉得她应该是原谅自己了。
是的,是该揭过去的,那个雨天,让她明白,自己是脆弱的,她需要有一个她爱的人,能够在身边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