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着声问“沐老师,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他答得很快,一点没打结。
她咯咯地笑出声来,泪,滑落而下,“我有点不舒服,想去你宿舍休息下,你能回来吗?”
他的语气有些紧张,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就去校医院看看。”
她还在笑“我心口痛,像有把刀在划一样,沐老师,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他沉默着,似乎有人在抢他的手机,之后他飞快说了声“等我办完事会再给你电话。”
挂了!
是开完房再给电话吧!哈哈,她握着手机蹲在地上无声地淌着泪大笑,然后起身,擦干眼泪,跟没事人一样走出校门,途中还遇到了几个同学,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路边来了一辆公交,她看也没看是到哪儿的就冲了上去,一直坐到了终点站。
下了车,站在完全陌生的马路上,周围只有一些零星的商铺和步履匆匆的行人,秋风,有些微凉,吹动着她单薄的秋裙,初夏就这样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不知不觉竟走了一个小时。
在一个十字路口,她茫然的向前走去,两旁的车流如洪水般挤入她的眼中,她就这样走着,没什么意识,也不辨任何方向,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安静了下来,直到一声急促的哨子声在耳边炸响让她的神智恢复了过来,像是猛地从恶梦中惊醒,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马路中央,各种各样的车,高鸣着笛从她身边急速而过,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她没想过为情自杀,只是在想,原来,他也会对别的女人笑得那样温柔的,他那种宠溺的神情,就像是苍山上的一米阳光,很平静很纯粹很祥和很完美,可惜,可惜对象不是她……
她的确没有什么理由去恨冷菲,因为当她对这段婚姻心存幻想时,才发现还有一个女人在等待着这个位置,而自己这个强行插队的笨女人,拿什么抵挡他们十多年的感情?或许前段时间他突然提出的离婚,也是因为冷菲的咄咄相逼。
可是,她仍旧相信沐辰逸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他不来,是因为被冷菲给绊住了,或者,昨晚冷菲并没有在他宿舍过夜,只是来得比她早了一点而已,再或者他是真的要去办什么正事,只是顺带着搭前女友一程。
而他后来一定给她打了电话,要来看她,可是她没有开机,因为她是个固执的,任性的女人,她一和他怄气就会关机,故意让他找不到她。
她呆呆的立在马路边,猛然间就崩溃了,为什么他都这样对她了,她还在不停地为他找着理由,可她一边为他找借口,一边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真正能为他正名的地方,已经一次次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走过她身边,每次她都难过得心在抽搐,不过她知道疼多了就习惯了,到最后也许就麻木了,可是现在,心脏还是像被一把刀给刺中,不断地搅动着,钝钝的痛,那种痛,绵长,尖锐,永不止息,就像是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心脏,再也不松开,让人窒息。
平时装得再通情达理终究也只是个小女人,心痛难忍,当下就泪水直流,剥下了她惯常带在脸上的面具,觉得自己在人前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么软弱失态过,但她没办法再让自己冷静自持,她都已经脱得光光的站在他面前了,可他还是还是走了,去找他的前女友了,还想让她怎么样,她也是个人,不是他用一纸婚书买回来养的宠物,“沐辰逸去死去死。”她气愤的叫他的名字,咬牙切齿。
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究竟喜欢他什么呢,真的就非他不可吗?其实也只是没有遇见比他更好的吧,所以不介意一直迁就他,可以一直保持着仰望着他的姿势,然后等着他哪天心情好了就来临幸她一眼,她就又会满足一星期。
也许得不到的才真的是最好的,就像许鸣皓也成天惦记着她一样,初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