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紧紧的搂在怀里,不留一点缝隙的,声音也柔的像水一样,近乎于哀求的说,“小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了行不行?原谅我,我是气疯了,我是太在意你了,才会这么发疯的,你就当我发疯,就当我神经病,原谅我,咱们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小媳妇儿,别生气了,行吗?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还在读小学的时候,你家人去乡下走亲戚,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晚上你怕黑,不敢一个人睡觉,那时候都是我抱着你睡的,你夜里总是踢被子,我晚上都要起来好几次给你盖被子。”
见初夏没反应,他顿了一下又说“还有一次,你初中的时候来了例假,肚子痛得很厉害,医生给你打针,你死活都不让,药你也不吃,就那么扛着,你知道我那时候多心疼,你那么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床上,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我怪我不能替你分担一点痛苦,让你受苦,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叫你小媳妇儿,我许鸣皓就认定了初夏以后是我老婆,可是今天,你告诉我你嫁人了,初夏你了解我的心情吗?你知道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父母吗?”
“许鸣皓,求你别说了,那些事儿我都忘光了,就让我们彼此各自珍重好不好?”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说这句话,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友情会很长久,永远不会说再见,但是,今天,她明白,也一定要让他也明白,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们都变了,变成彼此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初夏低着头,没有看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好媳妇儿,听话,别闹了,你乖乖的,不管你和他的婚姻是真还是假,都和他分了吧,我还会一直疼你的。”这是他发誓要好好珍爱一世的女孩,发誓要给予她最美好的一切的人,他受不了这样,真的受不了,他还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早就失去了她,从她走进这个校门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渐行渐远,再难回到从前,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苦劝她考过来,哪怕是落榜了都是好事。
许鸣皓依然蹲在她的面前,温柔软语,一字一句,想要慢慢摧毁着她的意志。
她忽然笑了起来,混合着眼泪,白皙的脸上挂着的泪痕,也在笑声里越发的苍凉。
“耗子,我们系有个姑娘挺不错的,要不,我帮你牵个线吧。”
许鸣皓昂起头,也笑了“你到底是真的不要我了,都说女子无情,戏子无义,初夏,原来你也会这么对我,这么对一个拿你当命一样看待的人,这么对一个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他又冲到了雨中,泪水和雨水,交织着流淌在他的脸上,初夏心疼起来,将带下来的伞硬塞在他手上,然后,用力地抱了抱他,说“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我才二十岁,还不想去跳图书馆,求你成全我,不管你怎么骂我,你永远都是我的耗子哥哥,保重。”
说完,她冲回了楼里,脱光衣服跳上床用被子埋住头,再也没向窗外看去一眼,也不知他到底走没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还能和许鸣皓说些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说了,也许,今夜已预示着他们的友谊走到了尽头。
“对不起,耗子。”
风雨散去,第二天,是个大好晴天,一夜风雨在她的心头并没有留下多少阴影,从沐辰逸那拿回来的薄荷草被安置在床头架上,每次睡前醒后她都会扑上去用力的闻闻,香气袅袅,犹如一团甜梦,这样每天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就好像,他就睡在她身边一样,好羞羞,捂脸!看着床前镜子中那个俏脸绯红的人,初夏扮着鬼脸,嘴角却越咧越大,笑不可抑,于是一整天,她的心情都会很好。
虽然初夏打死不说为什么突然和许鸣皓闹成这样,但宿舍里对她与许鸣皓所谓的分手事件持以不同意见,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