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门口的时候,肖元哲不依不饶的声音从后面追过来,“一个月之内,朕要看到漫花城的百姓全都搬进他们的新家中去!”
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完成整座城的筹款,采买材料,找人修建?很明显他的父皇没有和他开玩笑,并且他心里清楚的很,一个月之内要完成一座城的重建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他是在等着,等着看他失败而归,蔫头耷脑的回来向他请罪,到时候他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教训他,批评他,惩罚他?
肖漠北停在门口,扭头朝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他看不到里屋的人,但是隔着门帘,依然能很轻松的想象到此时父皇的表情会有多么的气急败坏!
肖漠北忽然就笑了,该气急败坏的人应该是他吧?难道他说的有错吗?解药已经找到了,他的毒马上就可以解了,怎么就不可以商量一下怎么修建漫花城的事情?
肖夜寒随后也从里面退了出来,他紧走几步扯着肖漠北衣袖低声说,“走。”
两人匆匆出宫,一开始两人谁都不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从皇宫出来,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这个声音,扯回了他们的神游,两人抬头对视,肖夜寒笑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父皇。”肖漠北毫不遮掩的说,“他过于自我了!现在的朝堂局面也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忠臣不敢直言,那些只会溜须拍马不做实事的奸诈小人倒是深得父皇喜爱。”
“是啊。”肖夜寒扯了扯干痛的嗓子附和,“我也看出来了,父皇的眼界是越来越小了,这可能和他整日坐在那个位置上有关系。眼所见耳所听,都是别人对他的敬畏,没有顶撞,只有服从。你今天算是踩扁了父皇那高高在上的高帽子,要不是见你刚从临南城回来也算有功,你信不信现在你就又被罚了?”
肖漠北眼睛半合,恼恨、心急却又无奈的摇头,“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启辰赶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