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平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心思各异,有替肖漠北高兴的,也有心头发堵的。
比如说皇后娘娘,肖漠北一点儿线索也没查到,一是此案线索太少,的确不好查,二是太子听了皇后的指使,在暗中多番的制造假象,搅乱肖漠北的视听。
目的就是让肖漠北破不了案,好让皇上将他从大理寺卿的位置上给轰下去,到时候她再动动心思,就算不把老四弄上去,弄个自己的亲信上去也是不错的。
太子最先呛话道,“何大人,你们大理寺这三天来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怎么会忽然间就有线索了?还找到了证人和嫌疑人?这可是在太和殿!你想好了再说话!别为了保全老六,而犯了欺君的大忌!”
何正平态度恭敬,不卑不亢,“太子所言极是。但是,下官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怎么敢公然拿到皇上面前来说?”
皇上对陈福小声说了几句,陈福尖着嗓子高声道,“皇上有令,扶漠王去偏殿上药,此案稍后再议。”
陈福说完扶着皇上去后面休息,皇后站起来目露威严的说,“这太和殿,什么时候成了看热闹的地方了?闲杂人等都给本宫该回哪儿回哪儿去!”
这么一来,太和殿看热闹的人便少了十之七八。
肖漠北被人搀扶起来,他那张冷峻的脸上此时已经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纪风跑过来弓着腿弯腰站在他身前说,“主子,上来,属下背你先去上药。”
帝后一走,舒妃快步走到了夏繁星的面前,她一改往日的温和形象,纤纤玉指怒指夏繁星,舒妃是真的带了气,那手指头戳在夏繁星的额头上,戳的她的头都往后仰去。
“你这个狐狸精!谁遇见你谁就没有好事!要不是你,我儿子能被打了这五十大板吗?!要不是你,我儿子刚刚新官上任,第一个案子就被他父皇置疑能力不足吗?”
夏繁星往后退了两步躲开舒妃的手指,她蹙眉扬手一摸,白皙的指尖印上了一朵鲜红的小花儿,舒妃戳过的地方被戳破了皮,夏繁星瞥了眼舒妃那涂过凤仙花汁的大红指甲,看来柔弱的女子养长了指甲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是占优势的!因为可以挠花对方的脸啊!女人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容貌,挠花对方的脸就是完胜。
肖漠北被纪风背着,路过夏繁星身边时听见她回怼舒妃,“娘娘的意思是,漠王身在大理寺卿这个官职上,就不能有百姓报案是吗?因为百姓报了案,漠王却破不了案,这不就凸显出了漠王的无能吗?”
“你,你你你......”舒妃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呛。
肖漠北忽然一开口,纪风懂事的停住脚步,听他说,“夏繁星,你跟本王过来,本王有案件细节需要问你。”
“......哦。”夏繁星眼睛上翻,还是乖乖同意了,并且挪动身体,慢慢的先自己往门口走着。
她是当事人,被询问案情是很正常的,再说,她也不想再继续站在这里面对舒妃。抛开她差点儿成了她的婆婆这层关系不说,舒妃是皇上的妃子,光是这一点,就容不得她放肆的武力反抗。
“母妃。”肖漠北转而看向自己的母亲,“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听儿臣一句,回你的祥和宫去吧。”
“本宫不走!本宫还要等着看案件的进展,要是案件进展的不顺利......”
“不顺利又能怎么样?”肖漠北声音微冷,“不顺利的话,凭借母妃的哭求,父皇就会心软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舒妃含着泪看着自己儿子被血染红的背影,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承受这样的痛苦,她怎能冷静?肖漠北的话像是在她燥热的心里浇了一盆冷水,她冷静下来用余光四下看看,真的能看到好多等着看笑话的好事嘴脸。
连诺上前低声说,“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