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师的地利、人力两极致,关键是攻守兼备,相当不俗,此次渡船事了,若还有机会,我就带你们去蛮荒天下走走看看。”
“先前崔先生那幅星宿图,看似广袤无垠,是在跌入其中的修士神识上动手脚,混淆一个有涯无涯,最合适拿来困杀仙人,可要对付飞升境就很吃力了。至于这座搜山阵小天地,精髓则在一个真假不定,那么多的神通术法、攻伐法宝,怎么可能是真,不过是九假一真,否则姜尚真在那桐叶洲战场,在文庙积攒下来的功德,至少要翻一番。不过是姜尚真的本命飞剑,早已悄然隐匿其中,可以与任何一位神将精怪、法宝术法,随意更换,只要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近身,寻常修士对阵,就要落个飞剑斩头颅的下场。可惜心相、符阵之流的每座小天地,最大的症结,在于都存在个已成定数的‘一’,无法大道循环,生生不息,所以星宿图与搜山阵,若非我要赶路,想要多看些新鲜风光,大可以等到崔先生和姜尚真耗尽那个一,再赶赴下一处天地。”
崔东山一次次拂袖,扫开那些天真仿剑激起的剑气余韵,可怜一幅搜山图太平卷,被四把仿造仙剑死死钉在“书案”上,更像是被几个赏画人持灯近看,一盏盏灯火近距离炙烤,以至于画卷天地四方,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微微泛黄色泽。
只不过对此姜尚真毫不心疼,崔东山更是神色自若,微笑道“剑修捉对厮杀,就是沙场对敌,老魏说得最对了,无非是个定行列正纵横,乱刀杀来,乱刀砍去。练气士切磋道法,像两国庙算,就看谁的花花肠子更多了,不一样的风格,不一样的滋味嘛。咱们也别被吴宫主吓破胆,四剑齐聚,肯定头一遭,吴宫主看着信手拈来,轻松惬意,其实下了血本。”
吴霜降站在天幕处,遥遥点头,爽朗笑道“崔先生所料不差,本来是要先拿去问剑玄都观,再去与道老二讨教一下剑术。此次渡船相逢,机会难得,崔先生也可视为一位剑修,刚好拿你们几个演练一番,相互问剑一场,只希望飞升玉璞两仙人,四位剑仙合力斩杀十四境,不要让我小觑了浩然剑修。”
姜尚真伸手一探,手中多出了一杆幡子,使劲摇晃起来,始终是那小精怪模样,骂骂咧咧,唾沫四溅,“老子自认也算是会聊天的人了,会拍马屁也能恶心人,不曾想杜兄弟之外,今天又遇到一位大道之敌!打情骂俏更是不能忍,真不能忍,崔老弟你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会一会这位吴老神仙!”
随着幡子摇晃起来,罡风阵阵,天地再起异象,除了那些退缩不前的山中神将精怪,开始重新浩浩荡荡御风杀向天幕三人,在这之中,又有四位神将最为瞩目,一人身高千丈,脚踩蛟龙,双手持巨剑,率军杀向吴霜降一行三人。
一位巨灵护山使者,站在大鼋驮起的山岳之巅,手持锁魔镜,大日照耀之下,镜光激射而出,一道剑光,源源不断如江河滚滚,所过之处,误伤精怪鬼魅无数,仿佛熔铸无穷日精道意的凌厉剑光,直奔那悬空如月的玉笏而去。
一尊身披金甲的神将力士,三头六臂,手持刀枪剑戟,一闪而逝,缩地山河,几步跨出,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吴霜降身前。
一位彩带飘飘的神官天女,怀抱琵琶,竟是一颗头颅四张面孔的奇异姿容。
被俊美少年丢掷出的悬空玉笏,被那锁魔镜的光柱长久冲击,星火四溅,天地间下起了一场场金色暴雨,玉笏最终出现第一道缝隙,传出崩裂声响。
吴霜降笑道“收起来吧,毕竟是件珍藏多年的实物。”
少年点头,就要收取玉笏归囊,不曾想山巅那把锁魔镜激射而出的光芒中,有一缕碧绿剑光,不易察觉,好似游鱼藏身江河之中,快若奔雷,瞬间就要击中玉笏的破碎处,吴霜降微微一笑,随意现出一尊法相,以伸手掬水状,在掌心处掬起一捧大若湖泊的镜光,其中就有一条四处乱撞的极小碧鱼,只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