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从秦韵的怀里弹跳滚落,一路滚到了傅筠生的脚边停下。
顾浅好奇地看过去,是粉色的半球状硅胶。
她眼里闪过一抹局促,显然没料到秦韵里面居然只贴了这玩意,她下意识地看傅筠生的表情,傅筠生有感应似的也正看着她,目光深邃晦暗。
对上傅筠生的眼神后,顾浅忽然就淡定了,反正也不是她的,谁掉谁尴尬。
有谁会穿旗袍贴胸贴,意图太明显。
顾浅仰头挺胸,站的笔直,朝傅筠生翻了个白眼。
傅筠生接收到她的鄙夷神色,眉头微皱?
身前凉飕飕的,秦韵大惊失色,抓着敞开的衣领羞愤道,“你!”
顾浅将视线从傅筠生那里收回,睥睨着秦韵,“如果是傅筠生拽的,你大概就不会生气了。”
风凉地瞥了眼傅筠生,顾浅勾了勾唇,“不好意思,毁了你给他的精心设计。”
大概是被猜中,秦韵羞愤到面目狰狞。
这种女配戏码,初中时她就在小说里看过了,顾浅不屑,踱步走到傅筠生面前,俯身拽着他的领带。
又在玩什么把戏?
傅筠生眼皮一跳,抬眼,目光如水地盯着她。
顾浅将领带,一寸寸地绕在手上,指甲似有若无地掠过傅筠生的下巴。
女人的呼吸扑面而来,顾浅笃定地娓娓道来,“筠生不喜欢这种,他喜欢平胸。”顾浅瞥了眼地上看着就很大的胸贴,冷着脸搓了搓绕在手上的领带,又嫌弃地松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越平越喜欢。”
所以先天优势有时也是劣势。
看着被揉的褶皱卷曲的领带,傅筠生总算明白,她就是过来擦个手。
嫌秦韵脏,就往他身上蹭?
“呃!”
傅筠生眉头紧锁,眼里闪过一抹促狭,嘴甜道,“平不平的不重要,关键是我喜欢浅浅你这个人。”
顾浅吃惊,瞪他你还接?
傅筠生眉头耸动,扯唇轻笑是你暗讽我喜欢男人在先。
明讽她平胸,还掐断了别人对他性取向的猜忌,顺便还秀了个恩爱,这招真高,也够损。
顾浅气的嘴角抽搐,恶狠狠地剜了他眼。
傅筠生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朝顾浅挑眉继续?
好汉不吃眼前亏,顾浅捏了捏拳头,忍了,但给他记到小本本上。
秦韵被顾浅羞辱的脸涨红,气的浑身发抖,偏偏又看到他们夫妻眉来眼去,就像是在庆祝他们再一次联手奚落了她一番。
滔天的恨意在胸腔里激荡,秦韵眼里闪过一抹狠毒,咬牙忍着“顾小姐……”
“请称呼我傅太太。”顾浅笑的璀璨,提醒道,“我跟筠生已经领证,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傅筠生看了眼顾浅,她的表情拽且洒,语气傲娇地重申她的身份,他忽然就弯了嘴角,笑的温软受用,这人呀也神清气爽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那么刺鼻了。
长这么大,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秦韵攥着衣领,盯着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胸贴,不捡,她大小胸太明显,捡,太丢人。
她纠结着,紧攥着衣服,一步步像是踩在刀刃上似的,心里有滔天恨意,面上勉强笑着,“傅太太,你想多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胸贴,深呼吸压下翻腾的恨意,红着眼看向顾浅,“我对筠生,就像你跟顾晏,只是亲情而已。”
一句话把顾浅堵的无法再追究,不息事宁人,继续揪着胸贴的事不放,也就变相地承认,她跟顾晏也是暧昧不清的关系。
想到曼舒,顾浅没有再耗下去,刺道,“胸贴固然舒服,但我劝秦小姐以后少用,毕竟年纪大了,容易下垂。”
秦韵也不甘示弱,伶牙俐齿地笑着,“那我也祝傅太太,产后二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