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点了点头“应该不弱于旧书楼。”

提起旧书楼，陆离和灵儿脸上都有些可惜。

他们走得匆忙，那栋旧书楼里很多书籍都没来得及带走，灵儿虽然大部分都看过，可那些书籍已是孤本，待她走后，也没有人会去定期打理，只怕是要让旧书楼的书籍被尘封了。

所以灵儿一听到有书看，而且还不弱于旧书楼，立刻兴奋起来，小声道“我可以去吗？”

“我想战院院长，应该不会吝啬于这点小事。”

陆离说了一句，然后就对方饮道“此事我答应了。”

方饮面色一喜，“多谢陆首领。”

他欠了李无明的人情，为此不得不破坏规矩对陆离提出这个邀请，可见这份人情的重量，就连方饮这个位居天部六使之一的谍头子都有点为难。

陆离能够答应下来，这自然是给了他面子，算是消去他心头一块心病。

“陆首领请随我来。”吩咐其他天部之人将龙安的事情处理干净，方饮这才在前方做出引路的姿态。

……

“院长，你真的叫人请了那位陆总管？”

武宗，战院内，姜采星来到正在监督众弟子练功的李无明身边。

李无明目不斜视，看着偌大演武场上众多弟子，笑着道“消息传得这么快？”

姜采星冷若冰霜的脸庞上难得露出一抹红润，知道这是李无明在怪她不思修炼，却去关注那些小道消息，颇为心虚道“这个消息已经在武宗内传开了，听说其他诸院的院长对此十分不满，认为您在此时约见燕王府总管，实在是……”

“实在是太过专权，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李无明笑了笑。

姜采星不敢接话，只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无明眺向远方，虽是一副少年模样，双眼却是极为深邃，宛如古井一般，看不出半点笑意。“那些人觉得我在站队，怕我连累了武宗。或者说……怕我连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站出来攻击我，且让他们去说，你不必理会这些琐事。”

“可是，老师……”姜采星抬起头，情急之下连称呼都换了“其他几位院长向来认为您独断专行，连大祭酒都管制不了，手里权利过大，一直想找机会针对您。现在您摆明了要站到燕王府那一边，等于是给了他们一个把柄呀。”

若是旁的时候，姜采星绝不会这般多嘴。

可是现在武宗的情况举步维艰，燕王府恰好又处于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李无明约见燕王府新任的外务大总管，这件事落到有心人眼里，必定会成为武宗勾结燕王府的一个信号。

做为促成这件事的李无明，也等于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去。

不怪姜采星焦急，实在是此刻武宗内部风气古怪，各种各样的声音都传了出来。而辛铸这位大祭酒又不愿理会这些事务，等于一切的压力都落到了李无明的身上。

感觉到自己这位学生的关切之意，李无明眸子里流出一丝暖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的个子相差不多，这个动作却并没有任何违和之处。

“你啊，就是心思太重，性子又太傲。不然以你的天赋，此刻早该迈入不灭境了。”

李无明的语气温和，并无教训的意思，姜采星却是露出了羞愧之意，美眸蒙上一层水雾“是学生给老师丢人了。”

“你年纪轻轻已是武宗教习，背后又有姜家这座靠山，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沐凝秋。”

李无明并未宽慰姜采星，只是淡淡道“大势已起，每个人都想从中获得好处，但他们却太过珍惜羽毛，连赌一赌的胆量都没有，即便又好处，又凭什么轮到他们？”

姜采星本来还在纠结李无明那句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沐凝秋，可听到这番话，心里顿时一紧，轻声道“老师的意思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