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我看你才疯了!那姓胡的骗子,和咱们赵家半点亲戚关系都没有,你居然让他进自家祖坟山,你怕是还想认一个骗子做爹吧!”
桑红花以为,自己抓住赵志远私自将胡半仙埋进自家祖坟山的事情,就等于抓住了赵志远两口子的把柄。
特别是陈五月这般的激动,她愈发觉得,可以靠这个,拿捏住陈五月和赵志远。
没准,还真的让他们两个给自己养老送终。
老大她是指望不上了。
就像陈五月说的,一口吃的,都能打的你死我活的,哪里有肉给她吃。
“你别张口闭口,就是骗子长,骗子短的?谁是骗子?我干爹是骗你的钱了,还是骗你一口吃的了?你说别不干不净的,小心我去公安局告你!”陈五月没好气的大声道。
“你干爹?你居然认一个骗子做干爹?陈五月,你真是疯了!老二,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教训这个臭女人。让她知道,这个家,是谁做主!”
赵志远笑了,“我愣着?我什么时候愣着了?我这是在看笑话!我们家谁做主,妈你二十多年前,就该知道了吧?”
“你……”
桑红花想起陈五月刚进门没多久。
本来也没有指望过的二儿子,谁知道突然就越来越好了。
跟福气进了门似得。
先是盖了房子,虽然是乡下土房子,可盖起来也不容易。
陈五月盖得那个,比之前赵家的老房子还要大。
接着,老二成了生产队长,管着整个生产队。
再之后,她又听说,陈五月的娘家殷实,时不时的寄些东西给她。
桑红花听村里人说,她家老二是彻底的混好了。
桑红花不想自己生的儿子,被外人白白占便宜,就上门来给陈五月立威,让她尊敬婆婆。
结果儿子当成全村人的面,说家里管事的是陈五月。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让自己别插手他们家的事儿。
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中间桑红花其实也享受过几年赵志远的孝敬,送粮食,送吃的,赵志远都送过。
甚至赵兴国,赵庆国两兄弟,还特别听赵志林这个亲大伯的话。
唯独赵香云从小就讨厌赵志林一家子。
和桑红花更是势同水火。
赵志林一家子,本来是想收买赵香云,然后占据赵志远的家,谁知道,赵香云从小就不待见他们。
每回因为赵香云的关系,两家人的关系,都会越来越糟糕,直到现在的不来往。
桑红花,“我不管,我不同意,那个姓胡的骗子进我们赵家的祖坟山,他不是我们赵家的人。我想你爸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赵志远看着桑红花,轻飘飘的道“你怎么知道我爸不会同意?你问他了?还是他告诉你了?”
“你……你这是咒我死啊,志远,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可是你亲妈!”
桑红花又是拍大腿,又是大叫。
活脱脱一个泼妇。
赵志远满头黑线,“你自己说我爸不同意我干爹进祖坟山,我问你是不是问他了,这也叫咒?要说咒,也是你自个咒自己!”
赵志远油盐不进。
桑红花想让他们养老的计划,也没有办法提。
最后,她心一横,“两条路!要么将那个骗子给我挖出来,要么你们两个以后给我养老送终!
我都听说了,兴国做厂长赚了钱,庆国搞运输,也赚了钱,至于香云丫头,在首都卖衣服还是什么的,也赚了大钱。
我是他们奶奶,他们享福我,我也要跟着一起享福!都是一家人,谁也不能不管我。”
桑红花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陈五月直接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