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场短会之后,赵香云明显感觉,他搓她衣服的时间,比之前久了。
可这也带来了一定的隐患,一件衣服,没几天,就给搓坏了。
吓得赵香云及时叫停。
这要是再给搓下去,她就没衣服穿了。
陈五月就用赵香云叫的法子去宣传教育,如果只是教育,还真没那效果,偏偏赵香云教的举例子的法子太狠了。
大家都以为是真的。
女人们爱干净了,爱卫生了。
家里小孩子,长了虱子的直接给剃了光头,一劳永逸。
再就是赵志远所在的这个大队,明显‘高贵’起来了,看别的大队,哪哪儿都是问题。
一会儿觉得这个大队,就是不爱干净,导致虱子进了脑袋里,吸干了血。
一会儿觉得那个大队女人没洗干净,结果得了妇科病。
别人大队也会听到这个消息,想了想,自己大队没有,那就是旁边的大队。
她们爱干净,不可能和其他脏兮兮大队做朋友的。
一时间,别说自己大队,其他大队,也重视起卫生来了。
搞得公社的人,都知道了。
纷纷打听,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能够让一群女人这么积极。
一打听,就打听到了陈五月的头上。
后来,公社还有人向陈五月学习,想着将陈五月那点宣传法子,拿到其他大队,甚至其他公社去宣传。
陈五月一时间风光无限,走出去,迎上的,都是别人羡慕和钦佩的目光。
甚至还去公社,开了好几次会,得了不少好东西。
当然,这也是后话。
……
再说江秋月。
偷了家里的钱,拿着朋友开的介绍信,买了火车票,就跑出来了。
坐了将近十天的火车,在火车上,天天要吃好的。
什么贵,吃什么。
别人坐火车,被折腾的要死,她倒好,天天细粮管饱,脸还圆了一圈。
可再多的钱,也有花光的一天。
江秋月到市里的时候,手上的钱,就买高价小食品,什么有奶油的蛋糕,什么国营饭店不要钱的驴肉火烧。
总之,兜里最后一个钢镚花完的时候,她还没到江卫民所在的县城。
从市里,到县里还有很长一段路。
从县里,到乡下,又有很长一段路。
江秋月没钱了,找这个,找那个,可没有人愿意帮她。
她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吃顿饭,都没有钱,还要人给车费,以为自己算哪根葱?
傻子才会给好不好!
偏偏江秋月没有自知之明,还想做免费车,说什么前些年,学生坐车免费。
结果被售票的给赶了下来,江秋月还一个劲儿的嚷嚷,要去告,要去ju报。
大伙儿都觉得她是疯子,是傻子,没人理她。
终于,饿了好几天的江秋月,不得不面对事实了。
她花了好几天时间,和人问清楚了路线,一路乞讨,总算是到了赵香云所在的县城。
彼时的她,早就不是新京那个好吃好喝,家里人宠着的大小姐了,浑身脏兮兮,兜里一分钱没有。